“之后漫长痛苦的时间,只有睡得香甜的美梦才能度过难熬的痛苦。”
空气中的痛苦和炽热如此鲜明,精神力的躁动与灰暗也醒目。
时蕤身为虫母,怎么可能不知道法布勒斯说的是否真心实意。
他又被三言两语挑逗起了愧疚之心。
既然歉疚已经生了,那么做些过分的事就是顺理成章了。
法布勒斯翘起嘴角,看着时蕤漂亮雪白的脖颈,轻轻地将黑色发尾拨弄开,低声道:“妈妈,可以吗?”
“在、在这里?”
时蕤磕磕巴巴地问,说不震惊都是假的。
周围虽说是昏暗了点,但到底是在外面,还没有彻底入夜。
说不准就有巡视的护卫和虫侍经过,他们的感官敏锐,说不得就听到嗅到些奇怪的滋味。
几缕光线从交错的彩绘玻璃窗中透进来,又擦过了石柱,落在了他们身上,时蕤就更不好意思。
而且他总觉得哪里怪异得很,就这么……三言两语遭了哄骗似的。
但是触及法布勒斯温柔俊美的面庞,又怀疑是自己多心了。
早晚都要经历的,这不正是自己身为虫母理应做的么?
……
…………
直到后面被拖着不让走,时蕤才清楚之前那根本不是他多心,而是他的第六感在提醒他。
“妈妈,不要全都漏出来了。
虫族的未来,宝宝的诞生还需要您。”
那声音沉沉的,没说什么低俗露骨的话,却让时蕤的脸颊都红透了。
泪珠子挂满了他的脸蛋,漂亮虫母皱着鼻子说:“你明明知道,我、我是不能生的……唔。”
“妈妈没有试过,万一呢?”
法布勒斯的语气有几分认真低沉,幽幽的,让时蕤活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万一呢……
这可是星际时代,他自己还穿越了。
时蕤惶恐不安,又没有心思多去想这些。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瓶壶,突然就被人给灌满了,还撑得灌不下。
*
另外一头的切西尔等人已经坐上了星舰,伊延倒是应该会在离开格伦西亚帝国的领界后同他们分别。
头顶猫耳一动一动的兽人挥了挥手:“四海为家,哪里都可以去。”
巴特咂舌:“我还以为你是流浪星域那个黑鹰的忠心骨干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伊延但笑不语。
法布勒斯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有几分漠然,伊延脸上的笑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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