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云琅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凑近木屑闻了闻,睁眼道:“有一股血腥气。”
秦羽默默看着他,让他接着往下说。
“这般腥气不似人血,像是鱼血或者黄鳝血,混杂着漆涂抹在门板上,人一般发现不了,而蝙蝠这等嗅觉灵敏之物,到了夜晚便会被吸引。”
解云琅道。
秦羽点头道:“我怀疑马的逃跑也是那人干的。”
二壮立即附和道:“没错!
我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那马我明明栓得好好的,也正吃着料,怎么可能突然往林子里跑,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那个装神弄鬼的人就躲在林子里,还设下杀人的陷阱,不知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秦羽思考道:“杀害官员,报复朝廷?”
解云琅皱眉道:“这人是个隐患,等到了荆阳府,一定与知府说明此事。”
谷南谷北立即向二人叩头:“多谢二位大人出手铲除祸患!”
“言重了,铲不铲除的,还得看真相如何。”
秦羽忽然看向谷南:“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虽然异象一直有,但至今还没有出过事?”
谷南点点头,不敢隐瞒:“先前偶尔下榻的大人,住过一晚就走了,没有发生过意外。”
“那这房内的血迹作何解释?”
秦羽问道。
谷南和谷北面面相觑,茫然地看着二人:“血迹?什么血迹?”
“你们不知道?”
解云琅领着二人去看了地板上的血迹,二人俱是意外:“这些血迹是哪里来的?我们打扫的时候从没见着过。”
二壮和方吉凑过来看,听了解云琅讲述发现的过程,二壮道:“那这血迹也有些年头了,至少也有四年了。”
“这倒是诡异。”
解云琅捏了捏下巴,盯着血迹陷入沉思。
属实倒霉,原本好好的一夜被弄得鸡飞狗跳,众人不仅没得休息,反惹一身伤。
秦羽从高处摔下,还好没有伤到骨头,擦伤和内伤需要静养,众人也不敢在驿馆多待,天亮就替换了伤马启程上路。
由于秦羽有伤在身,众人不敢耽误,一路快马加鞭进了荆阳府。
到了平高县,众人在客栈落榻休整,待到启程时,秦羽却站到了解云琅对面:“荆阳府到了,咱们也该分道扬镳。”
解云琅一时噎住,抓着缰绳的手一紧:“你说话可以不用这么直接。”
秦羽低头捋了捋身前的发:“直接点节省时辰,大人赴任的日子快到了,不能再耽搁。”
“枝江县和府衙不远,不然我再送送你,二壮一个人,你又有伤......”
解云琅试着挽留。
秦羽摇摇头:“不必了,我还有事,就不耽误大人了。”
他说话时,二壮已经从别处牵来马车,一切都准备就绪。
解云琅看了他决绝的神情,心口被苦涩的药膏糊住,他扯出一丝笑:“那路上小心,我有空去看你。”
“你知道我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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