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来,叶铭钊作为受害者家属之一,有权知道真相。
“行。”
纪寒星掏出地图,打算绕过军队频繁的主干道从小路去长川。
“纪队长,您多久没休息了?”
汪澜听纪寒星这几天的行程,好像每一晚不是在长途迁徙,就是在打架……
“三天。”
纪寒星顺手拿了放在手边的牛肉干放在嘴里,然后一脚油门冲出了藏身的灌木丛。
“要不,我来开车?”
汪澜一边护住被颠得歪倒的傅衡光,一边尽力稳住自己,疲劳驾驶会要人命的!
纪寒星没有搭话,只是油门踩到底开着车在乡村石子路上狂奔。
没有争取到开车权的汪澜把车窗关严,给傅衡光盖好被子,将安全带系上。
路途太过于忐忑又漫长,汪澜决定兼职心理医生疏导一下情绪不稳定的病人。
“纪队长,开车这么不要命,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
纪寒星语气淡漠,确实听不出喜怒。
“穆荃……是怎么死的?”
捅窗户纸什么的,汪澜最爱干了。
“我杀的。”
“他是心甘情愿被你杀的吗?”
汪澜感受着快飞起来的越野车,窗外路过一片农田,一望无际麦子金灿灿的,好不容易到了收获的季节,又遇上战乱……
也不知道种田人这个冬天够不够幸运,能够吃上用自己种的麦子烤制的松软面包和手擀的劲道面条。
“算是吧。”
“好了,我不刺激你了,给我慢点开!
孩子要被颠飞了!”
纪寒星沉默着放慢了车速,没有嘴硬地反驳.
舍不得就是舍不得,有一个人愿意为他去死,有一个人嘶吼着说自己掏心掏肺换不来一点真心,这个人……
这个死在自己手里四次的人,或许真的死了……
汪澜见纪寒星稍微冷静了一会,慢悠悠地说起往事。
“小荃不是个坏孩子,他虽然臭毛病一堆,但是应该做不出给怪物当人类饲养员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大概二十年前,他和孟泽被穆虚文带来长川,后来前线战事紧急,我爸是军医也跟着离开,然后我们仨就被扔给了傅叔叔,那时候他才两岁,刚学会走路说话没多久,在临时搭建的医务室里看见受伤的战士们哇哇大哭。”
“那时候资源紧张,炊事员给三个小孩一人一个小橘子,他都没舍得吃,自己用小手剥了一手的橘子汁,跌跌撞撞地递给旁边受伤的小战士……”
“是穆虚文太娇惯他,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但说起来顶多也就是个贪图享乐脾气暴躁而已,什么都没做被你们冠上十恶不赦的罪名,太冤枉了吧。”
纪寒星将话题转移,“那孟泽是个什么样的人?”
“孟泽?孟泽从小就很安静,饿了都不带哭的,存在感很低。”
“孟泽,穆荃,我说纪队长,没发现他俩名字挺像吗?”
纪寒星将车停在路边,“但是实验室的那些异能者不会攻击穆荃,穆荃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可能是他的异能非常有用,也可能是他这个人非常有用,可能他是启动不死军团的关键。”
“他的异能是什么?”
“暂时还不清楚,可能是死不了,也可能是时空穿越。”
“如果时空能够随意穿梭,那么在不同的时间线不是有不同的穆荃吗?你们要杀死的不是只是其中一个?”
“我并不知道时空的秘密……但在我的视角里并没有不同的时间线,时间会演化出唯一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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