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抱怨和控诉,但语气中没有责怪,只有被偏爱的幸福。
“后来呢?”
徐景祎张口接住他边抱怨边分享过来的章鱼小丸子。
“后来……我馋哭了,”
现在回想起来,祝七为曾经幼稚的自己感到羞耻,赶紧埋头塞一颗小丸子,“五姐和六哥见我哭了,那天晚上给我买了好多吃的,第二天被三哥知道了,从此禁止我们三个外出吃夜宵。”
徐景祎带着明显的不相信问:“真没再吃?”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越是三哥不允许的,五姐六哥就越喜欢干,还喜欢带上他一起。
他们三个之后相当一段时间里在和三哥玩捉迷藏,总能找到方法偷溜出去。
直到某天家庭体检,祝七一上称,发现自己体重飙升,这回不用三哥捉,他自己就吓得再也不跟五姐六哥夜半三更出去偷吃。
徐景祎捏了把他腰间的软肉,挑眉道:“看不出来胖过。”
有点痒,祝七躲了躲。
章鱼小丸子吃完了,连着吃几样油腻的东西,他挑挑选选,决定下一个用水果捞来解解腻。
叉了块哈密瓜送进嘴里,他咬着叉勺问:“那你呢?”
“嗯?”
“我也想知道你小时候的事。”
祝七想起那天徐景祎生日时和家人朋友相处的模样,和平时不太一样。
会开玩笑、会跟朋友斗嘴,那样松弛的模样,他很喜欢。
后来在烧烤师,大家聚在一起,徐父徐母像是故意似的,对着他说起徐景祎小时候的“糗事”
,但是很快就被徐景祎制止了,快得他都还没听出什么来。
他见过徐景祎小时候的照片,从那些照片构建起的想象中,小时候的徐景祎和现在似乎差别不大。
徐景祎沉吟:“我小时候……也没什么特别精彩的事。”
“你随便说说嘛,什么都行,”
祝七看着他,忽然道,“对了,你下巴上的这道疤是怎么弄的?”
“这个?”
徐景祎摸了摸下巴上的疤痕,“我自己挠的。”
“自己挠的?”
祝七凑近了些惊讶地打量,人的指甲能挠出这样的伤口吗?那得下手多重?
“算是,”
从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疑惑什么,徐景祎补充道,“当然不是用这副模样弄伤的。”
祝七困惑几秒,领悟了他的“这副模样”
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是变成兽形时挠的?如果是猛兽的爪子,确实和这个伤口比较符合……
“还记得我说过,十五岁的时候我生过一场病么?”
见祝七点头,徐景祎继续说,“病愈后的一段时间里,我经常会做梦。
有次醒来就发现下巴受了伤,对比了一下伤口,发现是我自己挠的。”
“是不是因为梦见下巴有虫子,所以一挥手挠到的?”
祝七比划着拍蚊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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