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州节度李观,亦请同主之。”
上令浣再入吐蕃,报尚结赞:杜希全职在灵州,不可出境;李观今已改官;以浑瑊充会盟使。
仍约以五月二十四日,复盟于清水。
又令告以盐、夏归于我,才就盟会。
上疑蕃情不实,以得州为信焉。
结赞云:“清水非吉地,请会于原州之土梨树。”
又请盟毕、归二州。
左神策将马有麟《新书》作邻。
奏土梨树地多险隘,恐蕃军隐伏,不利于我。
平凉川四隅坦平,且近泾州,就之为便。
乃定盟所于平凉川。
及瑊与结赞会,结赞拥精骑数万于坛西,瑊入幕次,其众呼噪而至。
瑊出幕后,得他马,跨而奔归。
副使崔汉衡等六十余人皆陷焉。
至故原州,结赞召与相见,数让国家。
因怒浑瑊曰:“武功之捷,皆我之力,许以泾州、灵州相报,皆食其言。
负我深矣,举国所忿。
本劫是盟,在擒瑊也。
吾遣以金饰桎梏待瑊,将献赞普。
既已失之,虚致君等耳!”
结赞本请杜希全、李观同盟,将执二节将,率其锐师,来犯京师;希全等既不行,又欲执浑瑊长驱入寇;其谋也如此。
《浑瑊传》载尚结赞告陷蕃将吏怒瑊之语,与《吐蕃传》同。
《新书·吐蕃传》云:初与虏约:得长安,以泾、灵四州畀之,会大疫,虏辄求去,及泚平,责先约求地,天子薄其劳,第赐诏书,偿结赞、莽罗等帛万匹,于是虏以为怨。
其《李泌传》谓帝约吐蕃赴援,赂以安西、北廷,京师平,来请如约,帝欲与之,泌争之,乃止。
案安西、北廷,是时虽通贡于唐,实恃回纥以为安。
见下。
吐蕃苟欲得之,当自以兵力取之回纥,求诸唐何益?故《新书·李泌传》之说必诬。
《旧书·吐蕃传》,叙劫盟以前往复交涉,其辞颇详,绝未有求泾、灵四州之语。
灵州犹可,泾州距长安咫尺,纵急图收复,亦岂得竟弃诸吐蕃?其载尚结赞告崔汉衡,虽有以泾、灵相报之语,又无四州之说,故知此语暨《新书·吐蕃传》之说,亦不实也。
泾、灵汉蕃之界,欲请杜希全、李观与盟,意似尚在取信?后来何由变计,伏兵图劫浑瑊,事不可知,要不能谓其本有入寇之谋也。
行事之不可知者多矣,本国且然,何况事涉两国?不必曲为之说也。
然
唐之于是役,和战之计,则有可推而知者。
《旧书·张延赏传》曰:贞元元年(785年),诏征延赏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延赏与李晟不协,晟表论其过恶。
德宗重违晟意,延赏至兴元,兴元元年(784年),以梁州为兴元府。
改授左仆射。
初大历末,吐蕃寇剑南,李晟领神策军戍之,及旋师,以成都官妓高氏归,延赏闻而大怒,使将吏追还焉,晟颇衔之,形于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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