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墨林冷笑一声说:“嘿嘿嘿嘿,你八爷不容我,又算得了什么?好教八爷知道,我刘墨林既然闹到这里,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你这里不是有天子剑、王命旗吗?全都拿出来好了。
刘墨林静待你的处分,也想看看,你门下的这位相府公子能有什么好下场!”
允禩无奈地摇摇头说:“我素来都是宽仁待下的,想不到你竟然这样不识抬举!
你在我的府门前喧哗,应该是没有死罪的,但我也容不得你如此无礼。
来人!”
八爷府的侍卫应声在他面前跪倒:“扎!”
“这个刘墨林吃醉了酒,来我王府闹书。
你们把他架到我书房门前去晒晒太阳,让他出一身臭汗,清醒一下。
至于怎么处置,我奏明皇上后,吏部自会给他票拟的。”
“扎!”
几个如狼似虎的戈什哈走上前来,架起刘墨林就往府里走。
刘墨林一边死命地挣扎,一边大声叫着:“八王爷,你不讲理,你拉偏架……你知道苏舜卿被他徐骏害死了吗?你知道他的老师也是被他毒死的吗?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八爷,你难道还要护着他这个作恶多端的小人吗,徐骏,你不要得意!
苏舜卿和你的老师就站在你的身后,你敢回头看看吗?”
他的呼叫好像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
徐骏被吓得不敢回头,连八爷也似乎觉得背后冷风凄凄,阴气逼人!
允禩不敢在这里多停,连忙吩咐一声:“启轿!
快着点跑,万岁还等着我哪。
为这个疯子误我这么长时间,真是荒唐!”
他说得一点不错,今天他确实被误了时辰。
来到西华门前,刚要递牌子,就见太监高无庸气急败坏地跑出来,连打千请安全都顾不上了:“八爷……您老可来了。
奴才几乎找遍了紫禁城,连侍卫们也都在满世界地找您。
您快进去吧,奴才还以为您走了东华门哪。”
允禩笑笑说:“你这奴才胡说些什么呢?万岁让我在西华门递牌子,我敢走东华门吗?这就是那句俗话说的:‘叫往西不敢往东’!
年大将军来了吗?”
“回八爷,年大将军早就来了,正和隆中堂一起,陪着皇上在乾清宫里说话哪。
十三爷也说要进来的,可是他昨儿夜里吐了血,皇上叫免了。
正传太医院的的医正去给十三爷瞧病,皇上说,得等等信儿再去阅军。
要不,这会子早就出宫了,您可就误了大事了……”
允禩和张廷玉、马齐会同了,一齐来到乾清宫。
可他们一进门,却看到一个令人难解的奇景:大殿里,雍正当然是坐着,可年羹尧也端坐在另一边;而那位有国舅身份的隆科多,却躬身站在下边侍候着。
见到他们几个进来,皇上还点头示意,让他们免礼呢;年羹尧却连看都没有向他们看上一眼。
允禩心里说:好好好,我倒真想看看,皇上这戏要怎么个唱法!
他们进来时,正好听见太医院的医正向皇上回话。
皇上好像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你不要说那些脉象什么的,朕也听不大懂。
朕只要你一句话:怡亲王究竟是个什么病,与性命有没有相干?”
“回皇上,怕亲王害的是痨疾,这个病最怕劳累。
这次王爷犯病,恐怕是劳心劳力过度才吐了血的。
十三爷原来身子很硬朗,只要安心荣养,得终天年,也并不难。
眼下嘛……据奴才诊断,三五年内,于性命尚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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