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赶去首阳酒楼的时候,昨夜徐盖宴请宾客的酒楼中,已经是人满为患。
他挤进人群,就见那墙壁上写着四行绝句,铁笔银钩,风骨凛然。
文人士子们,争相在墙壁前品头论足。
或是称赞那文字,或是评论那诗词……更有人急不可待的招呼酒楼小厮,拓印诗章,一边回家之后,把玩临摹。
“昨夜谁在这楼中饮酒?”
张琮也是个识货的人,一眼就看出,那墙壁上的书体,不同凡响。
他把酒楼老板拉到了一旁,仔细盘问。
酒楼掌柜说:“昨夜是离狐人徐盖,在此宴请宾客。
但究竟是宴请什么人?并不清楚。”
“徐盖?”
身为偃师主簿,当然不会不知道徐盖的来历。
张琮眉头微微一蹙,而后问道:“昨晚是谁在楼中侍服?”
“好像是秀女那一组在此歌舞……徐盖也没有让人在楼上侍服,只点了些许歌舞。”
张琮说:“立刻让秀女过来。”
掌柜的不敢怠慢,连忙下去把昨夜在楼中歌舞的歌舞伎都找了过来。
张琮仔细的询问一番。
虽然这些歌舞伎们也不知道太多,可多多少少,也问出了一些端倪。
写诗的人,的确是一个黄口孺子。
据那秀女说,不过八九岁年纪……徐盖好像并不是独自请客,还有一个白胖老者作陪。
主客有两位,气度不凡。
一个好似官宦子弟,另一个似乎是姓孙。
其他的,歌舞伎们也就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只是说那写诗的小孩子,是那白胖老者的孙子。
而且听他们言谈话语,墙壁上的书体,就是那个写诗童子独创出来。
“那他们有没有说,这是什么书体?”
“好像有吧……那位孙先生似乎问了一句,然后那个小孩子就回答说是咏鹅体。”
“咏鹅体?”
秀女努力回忆,“孙先生当时还赞叹说,咏鹅书咏鹅,很贴切,很贴切!”
孙先生……
莫非是孙思邈吗?
昨夜堂弟过来,曾说过孙思邈先生和他同行。
只是,世人皆知孙思邈性情淡泊,不喜喧嚣,所以张琮当时虽有心拜会,但后来还是忍住了。
三郎说,孙思邈和杜工部①的孙子一起,想必就是那个官宦子弟……咏鹅童子?莫非是郑家族人?
“你有没有派人,去找徐盖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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