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走到一个偏僻处停了下来。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顾阿纤,温声道,“没事了,不用怕。”
顾阿纤有无数个问题要问,听到他这句话后,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卫宴有些疲惫地揉揉额角,他昨晚梦中听完她的话,醒过来后连收拾都来不及就往建康赶。
路上嫌犊车慢,换成马车,颠得骨头都要松了。
终于在天亮之前到达建康。
接着安排人手,一刻都没停歇。
“那对母子是建康有名的富户,虽是士族却做着买卖。
因此士族里很难找到愿意结亲的人家。
再加上那个陈郎君从小有痴病,就更无人家愿意将女郎嫁过去了。”
卫宴说到这里停了停,眸光触及到顾阿纤腰间的玉佩,闪过一丝柔和。
顾阿纤发现他在看玉佩,忙要取下,“你回来了,玉佩还你。”
卫宴按下她的手腕,微微一笑,“你带着吧,很好看。”
顾阿纤耳尖一下子变得通红,好一会儿才小声说,“这个玉佩一看就很贵重,请郎君收回。”
“我送出的东西没有收回这种事。”
卫宴轻笑,“好了,别打断我,说哪了?唔,你那个舅父被人设套欠下一大笔钱,知道陈氏愿意用三十万贯彩礼找新妇的事情后,就自荐上门。”
“要拿我换钱吗?”
顾阿纤愕然。
“嗯。”
卫宴点点头。
“我要回去找阿父。”
顾阿纤眸光染上一层薄怒。
阿父虽然起过拿她换仕途的念头,但是绝对不会允许大舅子家拿她顶债。
“不必。”
卫宴笑,他刚准备说话,就听到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喊声。
顾阿纤侧耳听了一下,“是我舅母,在找我和表妹。”
她连忙朝大殿走去,卫宴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刘氏跟陈夫人谈完价钱后,心事一消而净。
她一点都没有做了亏心事的歉疚感,更不管大姑子将来如何跟她夫君交代。
只要自己的小家没事,管他洪水滔天呢?
她喜气洋洋地走出来,准备带女儿和顾阿纤回家。
但奇怪的是,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就连陈家郎君和他的仆从也不见了。
陈夫人同样感到奇怪,但她心里并不慌张。
那两个仆从都有武艺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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