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涂漾充满自信,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中。
毕竟上一刻的惨痛教训还历历在目,没道理这么快又在同一个地方摔倒。
不幸的是,她忽略了起决定性作用的一点。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最擅长不按常理出牌,做事喜欢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正当她还在头头是道自我开脱的时候,孟越衍忽得欺身靠近,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黑瞳里只装得下她的身影。
一缓一急的呼吸在稀薄的空气中交缠。
涂漾呆住,思绪被干扰,反应延迟,以至于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嘴巴仍在不停往外蹦字。
这大概是她和孟越衍离得最近的一次。
近到她可以清楚看见他眼眸里的自己,清晰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怂恿着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脏再次为他失去理智。
砰砰砰。
砰砰砰。
就在这急促的心跳声里,一阵刺痛感毫无预兆地从她的脸颊传来,比刚才的咬耳朵强烈一百倍。
这下嘴巴终于跟上大脑的节奏,没说完的话彻底卡在喉咙。
……
心动?
不存在的。
她现在只动了杀孟越衍的心。
超级不耐疼的人顿时疼得哇哇叫,立马从旖旎的假象中回过神,红着眼睛,一把推开狗变的男人,摸出镜子照了照。
只见左脸颊上多出一圈深深的牙齿印,被咬的地方还没有恢复血色,足以可见他刚才有多用力。
……
她不听话,就咬她的耳朵。
说了他不爱听的话,就咬她的脸。
是不是只要做了任何让他不开心的事,他都能靠咬人发泄?
涂漾被这样的强盗逻辑气到丧失语言功能,无力地垂下手,自暴自弃地蹲在地上哭。
哭了一会儿,她又觉得不能放任始作俑者逍遥法外,于是“蹭”
地一下站起来,一股脑发泄出心中的怒火。
“不是叫你别用暴力解决问题,也别拿我做实验吗!
要是你对我哪里不满意,可以直接说啊,咬人干什么,是不是有病!”
“嗯。”
他确实有病。
每次一听她提到其他男人,就忍不住欺负她的病。
尤其当她说起原叶,语气里总是带着不自知的自豪,好像把他当成了骄傲,听上去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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