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张凯章咸丰十一年五月二十九日
接二十一日惠书,具悉一切。
歙城于二十五、六日内可以毕工,计已一律完好。
某前请左军拨三营进扎渔亭,后又请其以三千人防渔者,盖以渔亭为徽、休粮路所必经也。
顷闻德兴之贼将至婺源,左军须分剿婺源,即不能更顾渔亭。
闻徽城之粮足支两月,徽、休以婺源为后路,祁门以景镇为后路,均有深固不摇之象。
即黟、渔之防稍疏,或亦无碍全局。
令弟千人调徽,闻毓中丞坚持不肯,敝处续去一咨一缄,不知果放行否。
樨园若来,则贵处可守可战;不来,则但主坚守可也。
致姚秋浦咸丰十一年五月二十九日
闽贼二十三日窜陷婺源,渔亭防务吃重。
大洪岭脚有贼,柏溪防务亦重。
阁下欲峰、礼、豫三营改扎渔亭,均归朱镇军统领,而江军门驻柏溪不动,亦是补救之一法。
峰、礼、豫三营各有隐情:峰营有禀来自请裁遣,极言其勇不可甩;礼营杨镇魁亦有禀来告假省亲,情词痛切;豫营屡请归鲍军统领,不愿归别处统辖。
若此三军移扎渔亭,人各一心,闽贼果来,必将不战自溃。
豫营久驻历口,深沟高垒,几费经营,尤为安土重迁,不愿移动。
凡此等军中隐情,不可不细心体察。
一拂其情,虽劲旅亦不得力,况劣营乎!
鄙意豫营万不可动,峰、礼在黟在渔无甚区别,介乎可动可不动之间。
江军门若移渔亭,则须全军驻渔;若留柏溪,则须全军驻柏。
断不可两头兼顾,反致误事。
鄙人向不喜言分兵,亦不喜言兼顾,亦不喜屡调屡动。
此三者,望阁下时时留意。
复左季高咸丰十一年五月二十九日
来示言老湘等九营即日可以到镇,阁下亲率八营前赴婺源。
而此间有勇自梅村处归,云老湘等营将开赴祁门。
岂阁下另有后命耶?敝处接祁门二十七日信,以渔亭空虚,岭防告警,纷纷请兵。
若梅村九营能开至祁门,则大慰祁、休军民之望矣。
来示以贵军只可分为二支,此一定不移之理。
景镇老营,四千人断不可少。
其余二千五百人,或赴婺源,或赴渔亭,听阁下斟酌办理。
添勇万人之说,阁下不敢遽办,自是稳慎之着。
此时天下大乱,吾辈行军必须亲自筹饷,不可仰食他人。
筹饷以厘金为最便。
如自设厘卡数处,则虽万人而尚可敷衍;若并无亲设厘卡,则虽七千五百人而终亦饥饿。
钱武肃王征榷最重,而其兵甚强,其民亦不甚怨。
可见征商胜于征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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