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
愣怔的片刻功夫被当做默许,顾寒楼微微俯首,一如心底设想过千百遍的动作,一手揽腰一手压在人颈后。
段星执总算反应过来,配合着回吻,好不容易才找出点喘息间隙,轻轻推了推身前的男人:“酒还未喝。”
那根长长的红绸不知何时缠绕在他身上,限制重重,手几乎只能抬起寸许。
他低下头正想将这不大舒服的束缚解开,冷不丁被人重重摁进床榻。
“礼官事先交代过,有些礼节...我无需遵照。”
?
应当指的是直接跳过了早生贵子一类的民俗祝祷,但没说合卺酒这一流程也弃之不用。
只是顾寒楼显然不打算再听他说话,借着那些红绸的便利,轻而易举将人锁在塌间。
“合卺酒之仪,呆会再补也一样...”
段星执不解抬眸,刚试图动动被束缚得更紧的手腕,再次被人掐着腰亲了上来。
不过他很快便明了这话背后深意。
莹白的肤色被烛光渡上一层暖调的柔光,不自觉模糊了腰臂间数不清的过深痕迹。
顾寒楼低眸一眨不眨盯着面对坐在他怀中的人,指腹一次次缓慢摩挲着腰后白腻触感,顺心而为将人压进得更深。
那双因困倦而微微眯起的黑眸水光潋滟,眼角说不清是不慎沾染的酒还是泪,莹然剔透,端得是一派春色无边。
冰凉的玉杯再次绕过臂弯,轻轻抵在人唇边。
段星执神智早不复平日清醒,但嗅到那熟悉的酒香,仍是下意识偏开头表示抗拒。
“你到底...还有多少酒...?”
一杯一次,在某些方面,他头一回愿甘拜下风。
“只剩小半壶了。”
溢于言表的可惜意味让他忍不住咬牙:“还有半壶?”
“星执...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他闭了闭眼:“...不是...”
看得出来顾寒楼事先做足了功课,他没觉得半点不适,但架不住精力实在比不过今夜亢奋过度的人。
“但明日还需上朝...让我睡会儿。”
“你是在担心这个吗?”
顾寒楼微不可察勾了勾唇角弧度,凑近人耳边哑声道:“礼官交代过,帝王大婚,休朝三日。”
......
“总之,不喝。”
段星执闭上眼,自暴自弃般以头砸向人肩颈。
顾寒楼微弯着眉,认真看着怀中素来矜贵自持的青年难得的闹脾气姿态。
是唯有他在这种情境下才看得到的一面...直到对方似乎终于有些懈累,才一饮而尽杯中酒,轻抚着脸颊迫使人抬起头来以唇渡喂。
良夜难待,他分外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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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的意识逐渐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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