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擅自说出自己的疑惑,对那位李三娘来说似乎不大厚道。
他只好硬着头皮转了话题,笑说:“哦,刚才听你问李三娘李家遭人暗算的事,本想多问几句,既然眼下忙着找凶手,那就等有空的时候再问吧,我们下一个传谁?”
“传杜娘子吧。”
杜庭兰上来了。
严司直发问了:“滕娘子说今晚最后一次见到武缃时,武缃对她说过一句话:‘你阿姐说你去临水斋取定好的首饰了’”……所以武缃出事前你们见过面?”
“见过。”
杜庭兰,“我和弟弟原本在菊霜斋等妹妹,期间同窗们陆陆续续都出去玩耍了,弟弟说要去放许愿灯,我们就出来了。也就是那时候,我们在附近碰到了武大娘,她手上拿着新买的绢花,很高兴的样子,我问她要去何处,她开玩笑说要办一件大事,她看阿玉不在我身边,就问阿玉去哪了,我和她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
“一件大事?”
严司直,“她可说了是什么大事。”
“她没说,我也没问。”
蔺承佑忽道:“当时武缃身边都有什么人?”
杜庭兰审慎地说:“好像只带了几个婢女。”
“没有同窗相伴?武氏兄妹也不在身边?”
杜庭兰摇摇头。
蔺承佑问:“今晚你可在菊霜斋碰到过武缃?”
杜庭兰:“没有。今晚同窗们虽是约着来青龙寺戏场游玩,但几乎一来就各自散开了,接下来要么结伴去看百戏,要么结伴去放许愿灯,鲜少有齐聚在菊霜斋的时候,多了谁或是少了谁,压根没人在意。”
杜庭兰一走,蔺承佑忽说:“不觉得奇怪吗,武缃在‘暗算’完邓唯礼后,好像一整晚都没回过菊霜斋。”
严司直仔仔细细核对着每个人的答话,未几,怔了怔道:“还真是。”
他点了点上头的记录:“邓唯礼这边,据她自己说,每回出来玩她动身都比别人晚,今日也不例外。原本约好了酉时初在菊霜斋碰面,但她直到酉时中才到青龙寺门口。
“结果一下车就碰到了武缃,武缃说有位新朋友要介绍邓唯礼认识,要邓唯礼去拱桥上等她,邓唯礼出于对武缃的信任,就带着婢女过去了。
“在这之后,她一直没能见到武缃。
“滕娘子和杜娘子分别碰到过武缃一次,但都是在楼外碰到的,别的同窗除了一开头在菊霜斋见到过武缃,过后就再也没见着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