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这样瞧过去,似乎瞧不出什么不同。
她想起长安流传的关于蔺承佑中过绝情蛊的传言,又觉得自己多心了,这话毕竟是妹妹托端福带去的,蔺承佑热衷于降妖除魔,怕漏了案子的重要线索,亲自跑一趟也说得过去。
春绒和碧螺转眼就热了新酒,又把干净酒盏送到蔺承佑面前。
滕玉意亲自帮蔺承佑和自己斟了酒:“说正事之前,先容我敬世子几杯酒。上回有尸邪,今日是耐重,要不是世子仗义相救,我这条命早就葬送在妖魔手里啦。这一杯,谢世子的救命之恩。”
说着,笑吟吟冲蔺承佑举了举杯,垂眸把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一杯,又要给自己斟第二杯。
哪知蔺承佑抬手摁住了酒壶。
滕玉意愣了愣。
“世子喝不惯石冻春么?我还备了一壶翠涛,要不给世子换翠涛吧。”
“酒是好酒。”
蔺承佑道,“可你刚才都喝了不少了吧?”
滕玉意摆摆手:“不碍事,我酒量不差,说好了要敬酒,岂有只喝一杯酒的道理。”
依旧要拿壶。
蔺承佑不肯松手,只笑道:“滕玉意,你突然待我这么客套,我居然有点不习惯……行了,心意我领了,再喝就该醉了,别忘了你还有正事要跟我说。”
滕玉意咳嗽一声:“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世子现在是我的大恩人,我待世子再尊重也是应当的。”
话虽这么说,被蔺承佑拿话一激,也不好执意敬酒了,只在心里琢磨,那块紫玉鞍不日就要做好了,她之所以催促程伯让人赶工,无非是怕送礼时恰好撞上蔺承佑的生辰,她与蔺承佑不算熟,巴巴送这样一份生辰礼,难免惹人误会。
哪知后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如今再一看,她和蔺承佑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了,他于她又有恩,他过生辰她于情于理都该亲自上门道贺……比起紫玉鞍这等精心准备的礼物,敬酒就显得微不足道了,罢了,即便要向他表达谢意,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她瞧了瞧蔺承佑,将小涯剑取出来:“不敢耽误世子的工夫,那就说正事吧,世子上回不是问我为何要派人盯梢庄穆么?”
蔺承佑酒盏在唇边停了一瞬,随即放下酒盏:“你以前就认识他?”
滕玉意摇摇头:“是小涯同我说这个人日后会对我不利。”
小涯正在剑身里打盹,听到这话差点当场钻出来,胡扯,他可没说过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