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
“刚才说起崇宁,正是崇宁年间,宋徽宗召米癫为书画学博士,官至礼部员外郎。”
“住持大人对宋史如此精通,请再说下去。”
“不敢当,不敢当。
精通可远远谈不上,只是在艮岳旧址上当和尚,来往香客常提及宋米事,为应付盘诘,念经之余不得不读一些宋史,就算是略知一二吧。”
“恕晚生再聒噪几句。
这个米癫有什么号吗?”
“号倒是有号,他是襄阳人,又自称米襄阳,号为‘襄阳漫士’。”
“古人可真能折腾,”
卞梦龙不由感慨,“本是姓米名芾;又是米元章,又是米南宫,又是米癫,又是米襄阳,又来个号,襄阳漫士,一个人有这么多种叫法。”
“这可不算多。”
住持乐了,“他还有一个号呢。”
“什么?”
“海岳外史。”
“什么?!”
“海岳外史。”
他腾地站起。
住持愕然。
他脑海里浮出《猎归图》上的印章中“海岳外史”
的阴文,印章血红血红的,充填了他整个大脑。
住持不解地问道:“你……”
他平息了好大一阵,方说:“没什么,下棋,下棋。”
又随便下了两盘,因神不守舍,一交手就一败涂地。
看看差不多了,起身告别住持回到镇中客栈。
这天夜里,他早早关上房门,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不用说,自然是《猎归图》占据了他整个身心。
他脑海中依次出现图中的“崇宁三年”
四字和“海岳外史”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