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公弹压诸侯,是责怪他们不“尊王”
,等诸侯各国都含着牛血发誓拥戴周天子了,齐桓公就开始“攘夷”
了。
当时可以攘的夷合计四种:东夷、西戎、南蛮、北狄。
这些异类民族,今天早已经融入汉人社会,不复存在了。
而他们的基因,则隐藏在我们血脉,偶尔在你的额角或者我的下巴,出现返祖现象时,还暗示出一点当时的特色。
然而,夷狄最火的时候,“南夷与北狄交,中国不绝若线”
,一度把我们华夏民族搞得亟亟可危。
他们在诸侯边境,见缝插针,像螨虫和虱子,把周朝的子民们,搔扰得浑身痒痒。
当初西周被咬得不行,就东迁四百公里,从陕西中部挪到河南中部,变成了东周。
不料,西戎也像随身虱子一样,向东方浸润,追在文明的头上制造头皮屑。
其中一部流窜到河北省的东部山区,成为山戎部落。
公元前七世纪(春秋初期),山戎民族发展到了顶峰,顶峰的标志,就是人口的繁多。
人丁兴旺固然是好事,人多手多嘛,但粮食和肉供应就紧张了,特别是初春时节,青黄未接,旧的黄色的存储吃光了,而山野里还没有返青。
山戎人饿着肚子,绿着眼睛,只好去打城里人的秋风。
离山戎最近的大城市,就属燕国了。
燕国在商朝时候就有了,是商王的方国。
到了大周朝初期,燕国成了周的诸侯。
周武王把自己的哥们“召公”
封到燕国当国君。
召公是个仁义有能力的人,从前曾在陕西挂职锻炼,坐在一棵海棠树下接待群众告状。
后来为了纪念他,老百姓不舍得砍这棵树,并且赋了《甘棠》一诗表彰他的政绩:“蔽芾甘棠,勿剪勿败,召伯所憩。”
你们不要砍这颗海棠啊,这是召公坐过的地方来的啊!
就像姜子牙去了齐国、周小公去了鲁国,召公去了燕国,担任第一任国君,地点在北京市西南郊外。
但这时北京地区的燕国并不风光,地处偏北,经济落后,是可怜的弱国。
传到了春秋时代,燕国国君燕庄公,照样每天不招谁不惹谁地过日子,很少能轮到去搀和中原事务。
不料,不找麻烦,麻烦来找他。
东边两百公里处的山戎,扶老携幼地来找麻烦了。
燕国人怕死了这些夕发朝至的山戎穷亲戚,干脆把自己锁在严丝合缝的城墙里躲着。
当时城墙没有外包砖,是夯土的,如果用明朝的红夷大炮去轰,当然不堪一击,但是对付只有牙齿和爪子的山戎人,足可抵挡一气。
唯一的弱点(什么东西都有弱点,大侠也有弱不禁风的死穴),是城墙必须有个城门,而城门不得不拿木头来做,即便铆了青铜钉做保护,仍然是怕火烧的。
所以,山戎人推着木头车,上边放干草,点着了推到城门下,想焚毁城门。
城上守军乱箭齐发,不让放火的山戎人靠近。
即便真的城门着火,上边还可以浇凉水。
山戎人也学乖了,炼一些动物油,蒙在干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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