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这个中心思想,在霸权强起、乱云飞渡的春秋时代,像道士的黄表纸,只能蒙蒙诚恳的老实人。
鲁国的三桓怎么可能把权力交还国君呢?于是孔子气得大骂三桓“礼崩乐坏”
,乃至“是可忍,孰不可忍”
了!
孔子呆不下去了,辞官周游列国。
他到了齐国,把自己的中心思想凝练成八个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臣子要听君主的话,给君主磕头,不许犯上,当儿子的要听爹的话,学习顺从,将来好时刻准备着去顺从国君的话。
最终,既有的统治体系度万年不倒。
权力正在松动的齐景公听了非常高兴,想让孔子留下来多讲讲。
但齐景公的臣子们,并不愿意齐景公搞集权,也不让持此观点的孔子留下来当官。
孔子只好带着自己的观点离开,去其它国家继续碰壁。
他穿着木底鞋在周游期间还得了胃病——这是鲁迅在小品文中的推论。
鲁迅说:“当时花旗白面尚未输入,土磨麦粉多含灰沙,所以分量较今面为重;国道尚未修成,泥路甚多凹凸,一颠一顿,一掀一坠,胃被沉重的面粉坠得大起来,消化力随之减少”
,于是孔子就得了“胃扩张”
。
鲁迅这里有两点值得商量:一是说孔子吃面。
当时北方最流行的主食是小米,士大夫的俸禄和兵粮都是小米,汉朝以后吃面的才多了些。
二是说当时没有“国道”
,其实是有,而且很多。
在诸侯大国之间都有大道直通,这从商朝、周朝开始就开始营修了。
路面经过人工夯实,军队出征动辄就是三五百辆兵车从这上边走,可见道路规模和质量不会差。
对国道的维护修理也是政府专项职能之一,并且道上还设关口,向往来商人征收过路费(叫关税)。
遇上军队来了,道边每三十里固定距离就有驿站传舍,供军人依附,露宿休息使用。
传舍还有专用马车(相当于公共汽车)在国道上跑,但只给公家人预备,他们出差的时候(传递公文啊,出使它国阿什么的)使用。
孔子是平头百姓,是不能坐的。
当然孔子有钱,有自己的私家车坐,那谁也管不了他。
总之,这个道路及辅助设施相当完善,足够称为国道了。
鲁迅是不必太为孔子的宝胃被颠坏而担心的!
况且车子坐垫是真皮的,也满软和,车轮具有减震性能:它的辐条不是正垂直于地面的,而是在车轴结合处,向车厢内侧凹,使得车轮像一口凹锅,如此就具备了一定弹性。
孔子长途坐车,走遍大半个中国,惶惶如丧家之犬(孔子自嘲语),并创造了成语“接淅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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