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理论很符合于战国时期列国君王的需要,用以说明周代的灭亡,势出必然,成为战国七雄争胜的舆论工具。
于是,邹衍成了当时的大红人,他来到北方偏僻的燕国作项目时,燕昭王激动地拿起扫把,一边躬身扫着地,一边倒退着迎接邹衍进门,把自己比喻成臣妾奴仆,真是礼敬无以复加了。
不过,后来邹衍的“五行”
萧条了,堕落为迷信道士看风水之类的工具。
燕昭王为什么要这么卑躬屈膝,敬事贤人呢?他是被逼的没办法。
燕国在二十年前发生“子之之难”
,燕王哙鬼迷心窍,把王位传给相国子之,燕王哙的儿子不服,国内大乱,齐国的齐宣王(齐泯王的老爹)趁乱以名将匡章带队,一举灭掉燕国。
这个战事是孟子帮助老齐策划的,但是孟子不动的列国外交,也不懂得战国格局牵一发而动全身,其它诸侯纷纷出兵干预,把老齐硬给从燕国打回来了(孟子项目没做好,还不肯认错,灰溜溜、气乎乎地离开了齐国)。
燕王哙的儿子燕昭王在国家残破之后登上王位,到处是残垣断壁,满目疮痍,土地荒芜,人民离散,一派凄凉景象。
当然要高筑黄金台,招贤纳士,以收拾残局,振兴燕国,报分雪恨,以齐人为血海世仇。
(潇水曰:老北京曾有过八景,之一号称“金台曦照”
,就是燕昭王的黄金台来的。
当然这个台子早不存在了,连台子的基墟都不见了。
现在只剩一个“金台路”
的街名,每天有很多汽车的油气横吹而已。
“南登碣石馆,遥望黄金台,丘陵尽乔木,昭王安在哉!”
这是唐代诗人陈子昂的《燕昭王》诗句,大约可以比拟古今兴废之感。
陈子昂这么叫唤,是希望自己也被唐朝皇帝重用,皇帝赏他黄金吃。
古代中国文人,都是这样的,巴望着燕昭王这样的明主,抬举他,可惜他们除了作诗以外,治国的本事大约也只跟孟子一样迂阔。
)
燕昭王接见了苏秦,说:“齐国乘我国内乱攻破我国,目前我们国小力弱,不能报仇。
请问先生,我该怎样雪先王之耻辱。
有很多先生都来教导我,但我都不甚得要领。
苏子,请问您的教导,和别的贤人们的项目,有何不同?””
燕昭王说的,大约是指苏秦的大哥苏代。
有一次赵国打算向北进攻燕国(赵国在河北省中南部,燕国在北部,围绕北京地区——所以河北号称燕赵大地。
自然是邻居,少不了互相打架)。
苏代就跑来作项目,替燕昭王出使赵国,阻止赵人向北进攻燕国。
苏代就对赵王说:“我在来贵国的路上,看见一只鹬(就是鹤之类)跟一只蚌搏斗,鹬啄住了蚌的肉,蚌夹住了鹬的嘴,互相不撒手,鹬说,几天不下雨,我就干渴死你个小样的。
蚌说,一样,几天我不松手,我就夹着饿死你的鸟嘴!
正闹着呢,渔人过来了,把战斗的哥俩都给抓进笼子里的。
如果贵赵国向北攻打燕国,我恐怕强秦就要从西边扮演渔夫的角色,得志于你们赵国领土了。”
于是赵国终止战争计划。
“这些说客只是出一些鬼点子罢了,一时可以得志,对国家并无大益。”
苏秦对燕昭王说,“我作的项目咨询,跟他们不一样,我是作总体战略咨询的。”
于是苏秦为燕昭王做了一次深入的战略SWOT分析:“燕国带甲数十万,车七百乘,骑六千匹,粟支十年,这可以勉强算是你们的Strength(强项)。
不过你们的田地不够肥美,特别是北部地区农夫不事田作,全靠吃着大枣、板栗过活,(我们老家就出“迁西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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