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国君采取夜郎自小的策略,把自己从公爵贬为侯爵,又进一步贬称为君(类似武安君、孟尝君这类封君了)。
这种“千万别把我当人”
的自残做法,确实保证了卫国国脉的长久,据说后来比秦始皇的命挺得还长。
随着魏国在战国初年首强地位的沦丧,卫国失去依靠,基本成了中立国,像瑞士那样,它的士兵都是骑着自行车打仗。
齐泯王带着和自己一起逃跑的老母,来到了卫国,心中已极端气恼。
就像一个输光了裤子的赌徒,回到家以后要打老婆一样,齐泯王也没有放弃拿卫国国君撒气的机会。
好在卫君装孬种有经验,把自己的宫殿腾出来给齐泯王住,端着餐具给齐泯王上菜,口中自称“臣”
,生怕触彼之怒。
齐泯王哼哼了半天,压住了怒火。
不过卫君底下的人翻脸了,骑着自行车把齐泯王轰出了濮阳,打跑了。
齐泯王无奈,跑到山东南部的鲁国和邹国。
这俩都是礼仪之邦,齐泯王所以对他们也没客气,面露骄色。
鲁国国君正趁着齐国新败,在拼命抢齐国地盘,已经占了孟尝君从前的封邑薛城,怕齐泯王怪罪,闭门不让齐泯王进来。
邹国也是一样(孟子的老家),虽然孟子曾经伏侍过齐泯王的老爹齐宣王,但邹人一样挂起了“齐国人和狗不得入内”
的牌子。
齐泯王无奈,只好流落到了附近的莒国。
在这里,他遇上了将影响他后半生的人,带给他幸福又结束了他性命的人,这就是“淖齿”
(念闹,泥淖)。
由于齐泯王一向跟楚国关系不错,前期还曾邀约楚顷襄王,所以楚国是战国七雄中唯一没有参与合纵伐齐的国家。
楚国甚至派来了援军救护齐泯王。
援军统帅就是“淖齿”
。
齐泯王赶紧任命“淖齿”
为相国,指望抓住楚国这跟稻草。
(潇水曰:其实我早就说过,楚国对齐国的国家安全有重大的战略襄助意义,一旦秦人等诸侯向东伐齐,楚国可以北上牵制秦人,拦腰击秦兵之腹,或者斩截秦人之归路。
所以,齐国应该注意联络交好楚国。
但是从前的齐相国孟尝君这个没头苍蝇,却兴兵伐楚五年,远攻近交毫无意义不算,还终于使楚国在秦、齐的联翩打击下,雄鳄断气,淹死陆沉了。
如今楚国来帮齐国,但却已是南风无力了。
)
有时候,来帮忙的人也未必得到喜欢。
楚国的淖齿和齐泯王随后发生了矛盾。
这个矛盾更多是齐泯王手下的幸臣所挑拨的。
幸臣们怕淖齿受宠,而自己失宠,于是这些目光短浅的家伙就想赶走楚国援兵:“大王,现在国家已定,社稷已安,您何不派人谢于楚王,让淖齿他们回去。”
大约还有其它一些挑拨离间的话,加上淖齿本人也确实可能不善于自律,所以齐泯王开始厌恶淖齿。
淖齿野心也很大,在齐国有反客为主的打算,并不肯轻易离去。
他风闻齐泯王开始厌恶自己,于是派人伪装成秦国使臣,面见齐泯王,从齐泯王嘴里套话,证实了对淖齿的恶感。
淖齿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发动政变,一把抓住了齐泯王,把他以酷刑处死,然后和乐毅一起,瓜分齐国的土地和掳掠的财宝。
齐泯王所受的酷刑,恐怕是古来君王中最惨的死法了:淖齿把齐泯王的筋给活生生抽出来,拿筋当绳子(筋的尾部分大约还存在肉体里),把齐泯王悬吊在宗庙的房梁上。
齐泯王疼痛无以言表,“宿夕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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