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嫂子转身就走。
午饭做好了,季满仓也回来了,老两口好像吵架了,谁也不搭理谁。
“季坤家嫂子找你,找到了吗?”季诚问道。
“我不在村里,她上哪找?我去看水库了,天旱,水位下去了不少,得放水浇麦子了。”
季满仓问儿子,“她找我干嘛?”
“季传岭孙子,把她家的白菜全砍坏了。”
“那小子人事不干,是一点不耽误长,怕就怕长大了有力气了,还成咱庄的祸害了。”
说曹操曹操到,坤嫂子擦眼抹泪地来了。
“二叔,季传岭一家太欺负人了,那个小傻子啥坏事都干,祸害了多少东西,咱大队不管吗?”
其实最离谱的是,有村民在河堤上抽水浇麦子,季传岭孙子把人家的油箱装了沙子,光修车就花了三十块大洋,照样一分没赔。
这孩子还有暴力倾向,一个不注意就把人往沟里推,才不管沟有多么深。
季满仓叹口气,“他是个傻子怎么办?怎么说也是条命,又不能把人打死。”
“二叔,您这意思只能自认倒霉了呗?我们家连老带少六口人,没有白菜这一个月吃什么,难不成喝西北风?”
季满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坤嫂子就很生气,“咱庄上也有几百口子人,就拿个傻子没办法吗?那个玩意长的人高马大的,见着女人还直勾勾看人,跟在人后面嘿嘿嘿傻笑。我把话搁这里,非等他祸害人了才管吗?”
“我有什么办……”
季诚拦住了他爹,“爹,也不是没有办法,季好(季传岭之子)是孩子的监护人,造成的损失理应他赔,这个是有明文规定,有法理依据的。只有罚疼了这家人,他们才会好好地约束孩子。
要是季传岭一家不认,坤嫂子明天就去派出所报案,派出所会调解的。”
当然了,乡里乡亲的,一笔写不出两个季字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惊动派出所的。
季满仓也不想闹到派出所,真到了那一步就代表着他这个支书无能,连这点小事都调解不了。
匆匆吃完饭,季满仓就和坤嫂子走了。
季传岭一家人的德性,除了不谙世事的三胞胎这样的孩子,其他人都知道,季母很是担心,“季诚,你不去看看?别让你爹吃亏。”
“妈,我爹是老干部了,不至于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季传岭的老婆,可不是善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