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谁扛起抢”
贫穷和愚昧是旧中国的一对孪生畸形儿,周而复始地生产愚昧和贫穷。
没有土地的农民不可能拥有文化。
没有文化的人,可以是勤劳的,却很难谈甚麽智慧。
而极端的贫困,又把他们固有的热情消耗殆尽,他们把虚汗洒在土里,把生命埋在土里,也把那点对幸福的追求和幻想,在泥土中化为灰。
从皇帝到军阀都唱著一支《万岁!
万岁!
万万岁》的歌,愚昧从来都是统治人民的法宝。
没有人告诉他们为甚麽要来到这个世界受苦受难,告诉这一点比给他们一支枪更可怕。
历史的强者和智者的共产党人,不但给了农民土地,还解答了这个“为甚麽”
。
谁养活谁
最艰难的时刻,常常能提出并解决最关键的问题。
做为主力纵队中的主力师,3纵7师1946年逃亡1570人,其中党员181人。
就是说,每四个人左右就有一个开小差的。
一个从未有过的可怕数字,一个生死悠关的严峻问题,斗争环境、性质、任务和对象都变了,政治工作新的突破口在哪里?
共产党人在苦苦思索。
一次,7师政委李伯秋、宣传科长吕村夫和20团政委胡寅,谈起在山东控诉日军暴行,激发部队报仇雪恨,很多青年当场报名参军的情景。
四平撤退後到柳河整顿,李伯秋明确提出要搞阶级教育,解决为谁当兵,为谁打仗的问题。
诉苦运动首先在7师兴起不是偶然的。
因为南满斗争艰苦,受“最後一战”
影响最重。
20团9连做为诉苦教育的典型应运而生,也不是妙手偶得。
因为9连是个非同一般的连队。
140多人的9连,清一色新军装、牛皮鞋、皮帽子,清一色九九式步枪,腰间挂个日式子弹盒,还有个轻机枪班。
瞅着令人振奋不已,再看那人可就泄气了,立即会想起那句“驴粪蛋子面上光”
。
9连是“八·一五”
後,由本溪和抚顺暴动的“特殊工人”
组成的,大都是中条山战役中被俘的国民党官兵。
老百姓都“想中央,盼中央”
,这些人能不想,不盼?沙岭战斗,9连两个排埋伏在一片坟地里,距敌100多米,都是老兵,军事技术蛮好,却只听枪响,不见人倒。
那枪大都是朝天上放的。
国民党打国民党!
是有点下不了手。
赵绪珍从炮兵连调到9连第一天,就有老乡上门告状,说有人偷了他的老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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