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来到宫中,那时候我常常望着这四四方方的天,心里想着的也是我的父亲母亲。
可这路,还得自己走。
后宫这地方水可深的很,连风吹在人身上都是刺骨的冷。
良禽择木而栖,才是硬道理。
你可明白?”
李姝芸意味深长的说着,眼中跳动的光色是一个女人在宫中年华的积累与历练所铸就的城府。
秦卿荣点点头,带着泪眼极是惹人怜惜。
“过几日就是皇上大寿的日子,你作为太子妃首当其中的要做好表率,只有让皇上高兴了对你和城儿才有好处。”
李姝芸笑容可掬地说着。
人总是要去点拨才能明了一二,尤其是对初入宫闱的秦卿荣来讲更是一件重要的事。
秦卿荣说道:“臣妾必定谨记母后的话,父皇大寿之礼绝不会让母后失望的。”
带到晌午时候,秦卿荣回了东宫心思预备着什么礼才能讨皇上欢心,转眼一想道秦挽那处心里便堵得慌,总叫人不舒服。
这次寿宴上可不能叫她抢了风头。
心中一想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由的漾起一丝笑意。
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手指摘下一朵插放在玉瓶中的山茶,攥在手中。
裕王府廊下的几株虞美人不知是什么原因竟一夜间都枯死了,这可心疼坏了日日照料他们的古月。
陈景伤势痊愈,身子骨也已经调理过来了。
对秦挽也一直抱有感激之情,渐渐地也在裕王府扎下了根。
秦挽很满意的拿着一个白脂玉瓶从厨房出来,迎面正对上清歌。
清歌道:“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半天。”
瞧见秦挽手中的白脂玉瓶又问道:“这是什么?好香啊。”
秦挽微微吐了吐舌头,拿起玉瓶在清歌面前晃了晃笑说道:“这就是我要给德香坊坊主的天香露。
这天香露啊对保养肌肤最有功效了,单这一瓶就足以叫他肌肤胜雪,白嫩细致。
而这坊主最重视的就是他的那张风流倜傥,连女人见了艳羡不已的脸了。”
这就是她和他的交易,简单明了很痛快!
对于苍颜雪的印象,秦挽除了觉得他有些女人气以外,性格很是古灵精怪但又不失大气沉稳,如果日后有机会成为挚友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走吧,我们去德香坊见苍坊主。”
秦挽说道。
清歌寻了车夫来带着陈景,一行三个便去了德香坊。
快到德香坊的时候,天空中顷刻间下起了磅礴大雨,雨点吧嗒吧嗒的打在车檐上,携风夹雨山色都被烟雾笼罩其中。
“好好个艳阳天怎么半道下起雨来了,真是晦气。”
清歌掀开车帘不耐烦地说道。
陈景附和道:“是啊,本不该是雨天倒下的这么大。”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秦挽笑着:“这就叫天公不作美。”
一路泥泞,终于到了德香坊,却见门口德香坊的婢女们在牌匾上挂起了白色的缟素,高挑起白色的灯笼。
秦挽只觉得心底咯噔一下,有不好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一名婢女见有马车驶来便撑着一把青竹伞走了过来,细问才知是裕王府的马车。
秦挽急匆匆的下了马车,昏暗的天气下,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德香坊座落其中倒没有了往日的奢华反倒变得凄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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