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高知分子和艺术家觉悟高,像这种一年见不到几面的丧偶式婚姻,她的父母居然也能很好地维系下去,无出轨、无争吵、无故事。
但自始至终,许昭意都没能继承父母“大局为重”
和“体谅人”
的觉悟和精神。
印象里,她和父母每次通话的最后,都是这样。
她根本理解不了,虽然她习以为常,也从未抱怨。
许昭意自始至终没什么情绪波动,她甚至能乖顺地说完“再见”
,才掐断电话。
她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
“嘿!”
恍神间,钟婷冷不丁地拍了下她的肩膀,从她身后探头,“您猫在这儿想什么呢?”
“你走路没声吗?”
许昭意猝不及防地被吓到。
“是你自己想出神了好吧。”
钟婷大大咧咧惯了,倒没看出她的反常,将手里的包装袋递过去,“我刚找不到你,替你结账了。”
“我转给你。”
许昭意刚解开屏幕,钟婷直接伸手拽过她。
“别管这些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有正事。”
许昭意其实还有点心不在焉,她嗯一声表示在听,也没太在意。
-
在篮球场外站到第十三分钟后,许昭意的耐心彻底告罄。
早春的冷空气像是裹了雪粒,冷得彻骨。
篮球撞击篮筐和地面的声音与嬉笑声混杂,乌泱泱的声音直往人耳朵里灌,惹得人心烦。
“那男的太绝了我靠,刚刚在楼上我就发现了,”
钟婷激动地扯了把许昭意,压低声音感叹,“果然近观更佳。”
许昭意被她晃得难受,深吸了口气,忍下因周围环境撩起的火,“钟婷,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挺特别?”
特别的无聊。
放在十三分钟前,许昭意绝不会想到,钟婷所说的“好地方”
是附近的篮球场;也绝不会想到,“正事”
就是趴在篮球场外犯花痴。
“谢谢,婷崽知道自己独一无二,但这不是重点,”
钟婷根本不在乎她开嘲讽,“重点是你三点钟方向的23号,那男的好杀我,想嫖!”
许昭意怪异地睨了她一眼,勉强把心底那句“有病”
咽了回去,“措辞委婉点,做人矜持点。”
“呜呜呜太他妈帅了,想睡。”
钟婷从善如流。
得,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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