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走了,景驷却是从一旁的柱子那绕了过来,他手里摇着扇子,坐到萧然的对面饶有趣味的调侃道:“这大晚上的出来喝酒,也不找个应景的地,偏偏寻了个这种地方喂蚊子,怎么,你是觉得入了秋,这花园中的蚊虫威胁不到你老人家了?”
话语中的嘲讽和看热闹的意味不可谓不明显,萧然闻言连个眼神都不想施舍给他,自顾自的倒酒,又喝了好几杯以后才把空了的酒坛子扔在了地上。
那酒坛子应声而碎,萧然却好似不知一般又拍开了一个酒坛的盖子,只是这次还没有来得及倒,便被景驷夺了过去。
他不满的把酒坛抱在怀中,又将碍事的扇子放在一边,低头嗅了一口酒香,随即便是嫌弃的抖了个激灵:“萧然,不是我说你,好不容易才盼到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你整整忧心了她的安危一个月,现在怎么说都应待她好言好语,等她从那边的情绪里缓和了之后,再好好的说道说道你在这等着有多辛苦,这人做事都是有章程的,总不能什么都顺着你老人家的心意吧。”
“我忧心的不是这件事。”萧然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随后自嘲一声,“没回来的时候我盼着她能回来,可真正等她回来和我说完话,心里又不那么爽快了,景驷啊,你可知她一回来就为我安排以后该怎么做,甚至还问我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靠山?否则又怎么能在皇贵妃的眼皮子底下于京城立足。”
景驷没有想过他们二人今日在房间里聊的是这些东西,还以为好不容易再见,应是彼此执手互诉衷肠。
看来是他高看他们二人了,不过眼下这般,倒也确实有些难办。
将那酒放到一边,很是认真的伸手摇了摇萧然的肩膀:“那她都这般说了,你又是如何回答的?况且咱们都明白徐宁素来是个有想法的人,她今日在屋子里又是和你讲了些什么东西,你们二人怎么讨论到背后的靠山这个话题上来了?”
也不能说现在自己是好奇,只能讲他是一心一意在关心着萧然的事嘛。
这般明显的看热闹,萧然是很不愿意搭理他的,但现在除了他之外也没人能够听自己讲话,也就只当这时景驷不算个人吧。
一只手扶着额,打起精神让自己不至于因为醉酒就晕倒过去,纵然是隔着些距离,可萧然说话的时候,景驷还是能够闻见他传过来的酒味,一边默默的把刚才的酒坛往外推了推,一边默默的想着自己就算有一日沦落到买醉的地步,必然也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的喝。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他还是要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