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的情况非常不好,他的右胳膊因为从高处落下的缘故,此刻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往外扭着,至于那才好不久的双腿上,现在也是有不同程度的擦伤,严重的地方皮肉和布料贴在一起,流出来的血已经凝结发黑,他现在勉强能动的只剩左手了,但即使是如此,那手也只能让他身子稍微舒服一些靠着,在身躯僵硬发麻之余勉强一动。
当然,景驷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比他更加的凄惨,毕竟萧然最严重的也只是外伤,若是能有机会将骨头正过来擦药的话,他最多半个月就能大好。
但景驷不同,从高处摔下来骨头刺破了内脏,要是再没有医者妥善的给他处理,怕是挨不过几日了。
“公子,我和徐醉刚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汪可以流动的泉水,有了那水待会儿就可以做些热食给你和景公子吃了,不过景公子的伤怎么办?我瞧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若是我们明日还找不到出去的路,那景公子只怕就……”
到底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就算心智不同旁人,可眼下看着自己一直景仰的兄长这样无力的躺着又面临着生命危险,自然是忍不住的掉眼泪。
不过又害怕自己这般脆弱的模样让萧然不快,便死死的憋住,但那发红的眼角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能怎么办呢?
萧然偏了偏头看着昏死过去的景驷,他现在自己都无暇自保,若是他没有估摸错的话,他胳膊的骨头应该是摔断了,腿上的情况好些,硬撑的话勉强能够行走,可即使如此,也只是说给他们两人降低些负担,他眼下算是个废人,帮不了自己,也带不走景驷。
想到这儿,竟是有些无力地闭了闭眼:“你们二人明日一早就走吧,若是在路上能够遇到其他人就拿着我的令牌让他们带你们一起走,若是遇不到,那便各安天命,生死全凭运气。”
“公子!”
他说话语气这般苍凉,徐胤就算是个孩子也听出来了,看着萧然苍白的脸色,他不敢上前去扯着他的手哭闹,只能哭丧着一张脸慢慢的凑过去拉着他的袖口:“公子,我们还有机会的,我……我昨日召来了白鸽向橘子姐姐求救,橘子姐姐一直和徐姐姐待在一起,只要她们一收到信那徐姐姐一定会来救我们,眼下……眼下我们还有那么多的食物,只要撑一撑的话,一定能够等到徐姐姐的。”
他和徐醉的力量实在是太过渺小了,能力也实在是有限的很,眼下他们二人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待在萧然和景驷的身边,让他们不会饿死,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