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始终没有出声,嘴咧得好大好大。
这是傻哥哥第一次反常的举动,平时他一哭起来,嘴咧得好大好大,哭声也好大好大,那才是真正的号啕大哭。
哥哥的反常又表现在火车开动时,他追着火车不断地喊着的那一句话:“我会天天挑水的!”
“我会天天挑水的!”
这句话,使男主人翁心头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哥哥不憨,哥哥不傻。
爸爸始终是微笑的,抿着嘴微笑。
爸爸的心却在哭泣,好凄惨的哭泣。
男人的泪水多半是往肚里流的。
爸爸的微笑比妈妈的哭泣还能打动读者的心。
指导员看后说,别人多用女人的容貌和眼泪来打动读者,你却使用的是男人的刚毅和微笑。
有力度,有创新,写得很动人。
他哪里知道,我写的就是我的经历,我最最熟悉的人。
明天是星期天,我要到山上去,那里很静很静,我要到那里写作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明强带着自己记的那本《火花》、词典、书、糕点、水壶和稿本上了山。
穿过那拦路的杨槐林,来到那块人们很难发现的地方。
自从卫和平那次假意绝交后,他从没有步入过此地。
此时,百草丛生,又密又茂,若铺上报纸或衬布,是一铺绝好的软垫子。
李明强蹚着草来回踱步,竭力寻找与卫和平在此畅玩的痕迹。
“复恋”
之后,他曾几次要求到这里来,卫和平都没有同意,卫和平说不喜欢这个地方了。
那时他们玩得好开心好快活,怎么能说“不喜欢”
呢?在李明强心里一直是个未解的谜。
这是他们俩常躺常坐的地方,曾说过多少情话,做过多少趣事。
李明强又折了回去,突然,他蹚出一个白色纸块。
那是女人的用品,卫和平买过,叫卫生巾。
李明强不忍看那上边的血污,抬起脚愤愤地将它踏入草里,接着又发现了许多卫生纸。
李明强的头“轰”
的一声炸开了。
这是块神圣的地方,每天太阳从九点照到十七点,是谁干了这《阳光下的罪恶》,亵渎了这块圣地?卫和平?不,不会。
她怎么会来这个地方?难道不怕我发现吗?不是她,还有谁?
在李明强的记忆里,只有他与卫和平知道此地。
他真的有点怀疑卫和平了,心里涌起了难言的酸楚。
他曾怀疑过卫和平的拒绝是因为另有新欢,后来否定了,事实也做了回答。
此时此地不由得勾起了他心头的邪念,卫和平是不是真有新欢?像她这么漂亮又有学位的女孩子,追求者一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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