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差不多等于“仆人”,因为这十几岁的小伙子替射手背着两只备用导弹更重要的是用鹰似的锐眼替他瞭望。
他眼里燃烧着怒火,他是一个孤儿。
神箭手带着要战斗一千年的表情,用眼睛察看山区地形,特别是那些山脊。
神箭手是个严肃的人。
尽管非常和善,但很少见他笑过,看见新娘子也显得没什么兴趣,甚至对新寡的妇女也不去说几句孤寂哀愁的同情话。
他生活里只容得下一个单一的感情。
“瞧!
”阿卜杜尔指点着,轻声地说。
“我看见了。
”
在下边山谷里,当天最激烈的一次战斗已经进行了三十分钟,正是苏军从山那边二十公里外的直升飞机基地取得支援的时候。
米-24机首的玻璃罩在阳光下短暂地一闪,正好让他们能看清它在十英里外的上空紧贴着山脊飞行。
更远的上方,远在他的射程之外,一架单翼安东诺夫-26双引擎运输机在盘旋,机上装满了观测仪器和无线电,来协调地面和空中的行动,但是神射手的眼光只盯住米-24,那是一架辛德型的攻击直升机,装有火箭炮和加农炮弹,正在从盘旋着的指挥机上获得情报。
“毒刺”导弹的出现使俄国人大为吃惊,他们每天改变空中战术,以对付新的威胁。
这里山谷很深,而且异乎寻常地狭窄。
飞行员要想攻击神箭手的游击队弟兄就得直落下来钻进山谷的岩石夹道;可是害怕下面步兵中“毒刺”导弹部队,又得同谷底至少保持一千米的高度。
神箭手盯着直升飞机,只见那飞行员为了视察地面选择道路,正在曲曲折折拐来拐去地飞行。
正合所望,飞行员离开背风方向朝这边飞来,想让风速把水平螺旋浆的声音推迟几秒钟。
这几秒钟可能是紧要关头。
在上空盘旋的运输机会把无线电调到自由战土使用的同一个频率,这样一来俄国人能侦察出游击队追击的警报,同时又指示导弹部队可能在什么地方。
阿卜杜尔的确带了一个无线电机,他连忙把它关上,揣进怀里。
神箭手慢慢举起发射器,把双元瞄准器对准飞过来的直升机。
他的拇指滑向一旁,按在启动电门上,把颊骨紧贴着传导键。
发射器的自导系统发出欢快的尖叫声,他感到很满意。
那飞行员已作好估计,选定目标。
他靠着远处的山谷边缘,刚好是导弹射程之外的地方往下飞,开始头一轮俯冲轰击。
这辛德型飞机的机首下指,坐在飞行员前方稍稍靠下的炮手已向自由战士的地区瞄准。
谷底升起了烟尘,那是苏军用迫击炮弹指示他们的死敌在那里,于是飞机稍稍改变了一点航向。
差不多是时候了。
火焰从直升机的火箭吊舱喷射出来,第一轮齐放的火箭炮倾泻而下。
另一股黑烟升起,那烟冲上天空时,辛德直升机朝左边一偏,一点也没有碰着它,但肯定说明面前有危险,或者飞行员是这样想的。
神箭手紧紧握住发射器。
现在直升机向他侧滑而来,填满了瞄准器的内圈。
进入射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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