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瑶语塞。
华民初看着她泪流满面,心又软了,抿了抿唇,小声问:“为什么?为什么瞒了我这么多年?”
钟瑶闭上眼睛,鼓起勇气缓缓说道:因为……谛听一行百年前受过几乎灭门的打击,所以后来行首从不露面。
小初,你从小来我们家,并非偶然,背后有很多故事,我也并不清楚。
但我一直爱着你。”
华民初心中一震。
“我们从小就定下了亲事。
我一心只想让你远离这八行的纷争,也只有你远离八行,我们才可以在一起,但现在你知道你的家破人亡,跟我母亲有关,如果你想取消婚约,我丝毫不怪你。”
华民初轻轻叹息:“邵姨和我的亲生父母早已不在,上一辈的恩怨多说无用,邵姨从小就照顾我,我心里一直很感激。”
钟瑶见他态度缓和,顿时心中一喜,急促地问道:“那你愿意原谅我吗?”
华民初转开头,淡淡地说道:“现在摊上这么大的事,谈这些儿女情长合适吗?我现在一心只想查出到底谁是内奸。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做事了。”
他说完就走,再没给钟瑶说话的机会。
钟瑶失望地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又盈满了眼眶。
华民初又何尝不难过,他听着身后传来的轻泣声,很想回到钟瑶面前,告诉她,算了,以前的事不想了。
可一想到自己活到这么大,明明他们都知道他的身世,却只瞒他一个人,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若他早知道,这一切还会发生吗?他会是什么样的人?华民初想像不出来,他也没办法现在折返回去面对钟瑶这位神通广大的六耳先生。
他脚步缓了缓,继续往前走去,他现在首要之事,便是找到内奸,这样才能保证大家的安全,保护好枫茗。
大家都在行首室等他,见他进来,纷纷起身。
华民初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道:“各位,为了避免再有意外,也同时为了保护枫茗小姐的安全,我已经把薛将军遗训藏在了别处。
作为保险,我一会儿将藏遗训的位置,分别告诉你们各位一部分,这样即保障如果我被抓走,大家仍然可以一起找到遗训,并且就算我们其中一人被俘,对方也得不到完整的讯息。
一切都为了三月三花会上,遗训可以顺利宣布。”
爵爷拧拧眉,不悦地说道:“你是把我们每个人都当贼防啊!”
华民初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兰庭老人的死,让人非常痛心和义愤,因为有内奸,所以非常时期,只能先得罪了,之后我华民初再向大家赔罪。”
金绣娘思索片刻,轻轻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花谷站了起来,抬起红肿得像小桃的眼睛,向华民初抱拳行礼:“千阳坊,谨遵持卷人安排!”
华民初点点头,继续说道:“接下来,我想单独跟每个人谈谈,大家有什么想说的,也可以单独告诉我。”
“啊?”
爵爷又不满了:“审犯人呢?”
“就这样吧,你先去。”
花谷直视着华民初,手推了爵爷一把。
爵爷楞了楞,只好乖乖地跟着华民初往外走。
关上门,华民初坐到桌前,倒了两碗酒,一碗给爵爷,一碗自己端起就喝。
爵爷一眼扫去,见桌上摆着一些书本,书本压着一张当票,当票旁放着一坛酒和酒碗。
爵爷喝了口酒,抹着嘴巴说道:“你觉得谁是内奸啊,我这想破头也想不出来,每个人都有可能,每个人又都不一定。
哎呀,我这脑袋,想不出来,想不出来,对了你不是要说地点的一部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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