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三角形竞技场的金色包厢中落座,顿时号角齐鸣,包厢四周一层层的看台上挤满了喧哗的人群和飞舞的三角旗。
就在此时,男爵得到了回答。
“亲爱的男爵,”
伯爵凑到他耳边,“你应该知道,皇帝还没正式批准你选的继承人,对不?”
极度震惊之下,男爵觉得周围的吵闹声全消失了。
他盯着芬伦,几乎没看见伯爵夫人穿过外面的卫队,进入金色包厢,来到他们中间。
“这就是我今天到这儿来的真正原因,”
伯爵说,“皇帝想让我考察一下,你是否挑选了一个合适的继嗣。
平时大家都隐藏在面具之下,没有什么比在竞技场上更能暴露一个人的真正实力,对吧?”
“皇帝允诺让我自己选择继嗣!”
男爵咬牙说道。
“咱们来看看吧。”
芬伦说完,便扭头去招呼他的夫人。
她坐下来,对着男爵微微一笑,接着把注意力投向下方的沙地。
竞技场上,菲德-罗萨穿着紧身衣裤露面了——右手戴着黑色手套,握着一把长刀;左手戴着白手套,拿着一把短刀。
“白色代表毒药,黑色代表纯洁。”
芬伦夫人说,“奇怪的风俗,是不是,亲爱的?”
“啊……”
伯爵说。
欢呼声从家族成员占据的看台上响起。
菲德-罗萨驻足片刻,接受他们的欢呼。
他抬起头,扫视着那些面孔——他的表兄姊妹、同父异母兄弟、妻妾们和远亲们。
那么多张嘴,就像一只只粉红色的喇叭,在一片彩色服装和旗帜的海洋中大声欢呼。
菲德-罗萨突然想到,那一排排脸正渴望看到鲜血飞溅的场面,无论是奴隶角斗士的,还是他的。
当然,在这次角斗中,无疑只有一种结果。
这里的危险只是形式上的,并无实质——但是……
菲德-罗萨举起手中的双刀,对着太阳,以古老的方式向竞技场的三个角落致敬。
白手套(白色,毒药的象征)中的短刀先入鞘;黑手套中的长刀——纯洁的刀刃现在并不纯洁,因为刀上也涂上了毒药:这一秘密武器将把今日变成纯属他个人的胜利。
他花了片刻时间,调整好身上的屏蔽场,接着停下来,感受到前额的皮肤有点发紧,确信自己受到了妥善的防护。
时间似乎停止了,但菲德-罗萨如经理人打破了僵局:他向助手们点点头,用审视的目光检查他们的装备。
带着尖刺、闪闪发光的脚镣已就位,倒刺和铁钩上飘舞着蓝色旗幡。
菲德-罗萨向乐队发出信号。
节奏缓慢的进行曲奏了起来,声音洪亮,古老而隆重。
菲德-罗萨率领他的队伍穿过角斗场,来到他叔叔的金色包厢下,躬身行礼。
当庆典的钥匙扔下来时,他抓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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