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仿佛河水,不断将我向前推。
自舞者与我相遇,就这么过去了七个年头。
然而时间在他身上仿佛留下三十年的光阴痕迹。
他面对战争已有几个十年?究竟和多少我从未听说,他也不再提起的朋友道别?他们彼此的情谊不会比我和塞弗罗、拉格纳之间浅。
舞者也有过家庭,后来却几乎不谈了。
人人都有过去,也都遭到掠夺和破坏。
费彻纳正是因此才打造这支军队,与其说他是为了集结大家的力量,不如说是为了拯救自己,否则他将坠入妻子死后心中的无底洞。
费彻纳需要一道光,于是他便自己创造。
他对着人生喊出的那声呐喊是爱,我妻子的呼唤也是。
“以前洛恩说过,如果他是我父亲,会把我养育成一个好人,而不是强者。
他认为有能力的人反而得不到平静。”
想起这件事我又笑了,“早知道我应该问他,那些好人的平静是谁帮忙挣来的。”
“你已经是个好人了。”
舞者回答。
但我双手满满的疤痕,有斑斑血迹,握拳时指节泛起熟悉的苍白。
“是吗?”
我笑道,“那我怎么老是想干坏事呢?”
舞者听了也笑出声,但他马上吓了一跳,因为我忽然把他拉过来用力拥抱。
他仅剩的那条胳膊靠着我大腿,头顶勉强顶到我胸口。
“虽然头盔戴在塞弗罗的头上,但你是这里的心脏,”
我说,“一直都是你。
你太谦虚,所以才没有发现。
你跟阿瑞斯一样伟大,而且和那个脏小鬼不同。
直到现在,你依旧温柔善良。”
我退开后轻轻捶了他胸口,“另外,你要记住,我很爱你。”
“噢,搞什么鬼,”
他眼眶泛红,“你不是杀人不眨眼吗?碰上我你就心软啦?”
“最好是。”
我眨眨眼。
他将我往旁边一推。
“出发之前也记得跟你母亲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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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舞者过去朝一群阿瑞斯之子的陆战队员大呼小叫,我穿过人群时遇上废物推轮椅送卵石上航天飞机。
我跟他们击拳打气,以阿瑞斯之子专属的手势行礼;我还碰到小丑带着新人你来我往讲了几句脏话,最后终于找到母亲,她和野马在一起。
她们看见我,聊到一半忽然停下,表情都有些激动。
“怎么了?”
我问。
“只是在道别。”
野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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