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眼皮一撩，语气冷淡：“你好吵。”
他再次望向叶向晴，认真道：“问问题，你应该去找老师。”
在叶向晴走到教室后排跟程澄说话时，班上就有不少人在暗暗关注他们。
当程澄冷淡地说出找老师这句话后，程澄的同桌急扯了几下他的衣摆。
程澄凝眸望过去，对上同桌急切的眼神。
同桌低声说：“澄哥，求求你语气好一点，叶向晴她昨天还想着跳楼呢，你可别再刺激她了……”
再这么刺激下去，她怕是又要哭着喊着再准备跳一回。
程澄：“……”
虽说程澄对班上的事不太关注，但同班同学跳楼未遂，他还是知道的，昨天他们后排这群男生都讨论了几百遍，他就算是无心关注，也能听到一星半点儿。
“是你呀。”
程澄恍然。
听同桌这么一说，他终于把眼前这个人跟传闻中因学习成绩差，压力太大受不了，一时想不开要跳楼的人对上了号。
叶向晴：“？”
听他的意思好像知道她是谁，但他这是什么表情？
叶向晴并不愿去想程澄这个眼神所代表的含义，但系统却“贴心”
地为她解读。
系统：[根据分析，男配这个眼神，百分之八十的意思是：世上竟然有人会为学习成绩而跳楼，真想不明白……]
叶向晴捏紧了手指。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谢谢。
叶向晴异常烦躁，难道她真是看轻了这次的任务目标？
毕竟经验丰富，叶向晴很快就调整好心态。
“没错，是我。”
叶向晴努力提起精神。
虽然被造谣跳楼很吐血很生气，但只要一想到能以这种方式在攻略目标的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她觉得这个谣言还是有点价值的。
程澄垂眸，沉默不语。
叶向晴善解人意地道：“我知道的，你不喜欢说话是为了省力气。”
程澄：“？”
胡乱解读是几个意思。
不，她不是胡乱解读，她在diss我懒。
程澄心想。
他只是节能，只是追求效率最大化，信奉的是：可以不做的事就不做，非做不可的事就会用最短的时间完成。
这不是懒，更轮不到她来diss。
在这世上，有一个人把他追求效率最大化的行为解读为宅懒。
而这个人，一直在孜孜不倦地diss他宅懒。
——他唯独允许她这么解读，也唯独允许她diss他宅懒。
其他人没有这个资格。
想到这里，程澄眼皮一撩，默默地看向周嘉宁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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