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说,如果我们不想步阿兹台克人和印加入的后尘,那最好摧毁那些探测器,利用它们取得技术进步,然后为迎接报复性打击做好准备。
可是,探测器散布于全世界的各个大陆、各个国家,不可能让所有政府达成一致的秘密安全协议,同时向探测器发动进攻。
如果各自行事,那些不喜欢美国的国家也许会选择对这些探测器顶礼膜拜,希望获得外星力量的支持。
总统宣布说,最安全的办法就是不管那些探测器,不对它们做出威胁的姿态,不愿意让它们窥探到的地方就锁好大门,拉好窗帘。
几个月后,新闻媒体停止了对它们的追踪。
除了悬浮在空中进行观察之外,探测器再也没有其他举动,地球上的一切——暴风、洪水、原油泄漏、飙车、战争和追逐名人——都一如既往。
军方和科学家们还在继续监视它们,但大多数人已经失去了兴趣。
可是,我的心里仍旧抱有这样的疑问:它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几乎整天守在一个叫做“接触”
的网站上,那些和我一样的人纷纷齐聚于此,分享彼此观察到的东西,讨论有关探测器的理论。
我们根据这些探测器在各大洲的活动情况勾画出地图,根据它们发出的嗡嗡声分析谐频,试图破解这些噪音的含义。
在这些外星探测器周围,每个人表现得更加彬彬有礼,笑得更为大声,说话时显得更加充满朝气,主动拾起地上的垃圾,不去打架滋事。
其实仔细想想,就会觉得这样做其实很傻,难道这样便能给外星人留下好印象?
罗拉在远在洛杉矶的一家大型法律事务所里谋得了一个职位。
在这个世界上,大公司之间的竞争不仅仅只存在于商场上,法庭和国会也是它们竞争的场所。
罗拉承认这份工作对于谋生而言算不上特别有意义,相反还意味着大量的工作和微薄的薪水。
“我之所以选择法学院,是因为我曾经希望某一天自己能站在最高法院的门前,为那些无助的人进行一场正义的辩论。
我原本希望能从事有关人权方面的公益工作,可是法学院高昂的学费让我债台高筑,最后不得不屈从于现实。”
她计划秋天动身去洛杉矶。
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虽然我们之间进展得还比较顺利,可是我们还都没有太多地谈论过将来。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日夜晚,我们赤裸地躺在一起。
因为我的屋子没有装空调,所以敞开了窗户。
房子里也没有窗帘,小气的房东嫌麻烦什么也不给装。
楼下的街上驶过一辆小车,一阵寂静之后,嗡嗡声越来越大。
窗户外面,一个探测器升上来,在窗前停住了。
它慢慢地倾斜成水平状,然后从敞开的窗户进入屋内,又恢复成垂直状悬浮在房间的中央。
“你好,欢迎光临!”
罗拉以总统在电视上建议的方式友好地说道。
我随手抓起一张毯子盖住我俩的身体,可是罗拉掀开毯子,走下床去。
她光着身子,泰然自若地朝探测器走去。
在楼下街灯昏黄的光晕下,她看起来美极了。
探测器随着她的靠近退后了一些,和她保持着几英尺的距离。
罗拉站住了。
“女人。”
她指着自己,手指向着两个乳房之间。
“男人。”
她又指了指我。
我朝探测器挥挥手,觉得有些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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