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天花板和墙壁都是玛丽·安妮·多米尼克自己设计的。
色彩强烈、丰富而美丽,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印在了脑海里。
卧室里的艺术品同样美得惊人。
大多是陶器。
他拿起一件可爱的蓝釉花瓶,仔细观察。
“是我做的。”
玛丽·安妮说。
“这件花瓶,”
他说,“将在我的节目里予以特别介绍。”
玛丽·安妮惊奇地看着他。
“我很快就会带着这件花瓶做节目。
实际上——”
他完全能想象出来——“要准备大批量这样的花瓶。
我唱着歌从花瓶中出现,像是花瓶的魔法精魂。”
他单手把花瓶高高举起,不停旋转它。
“《无处无事不搞砸》,”
他说,“你的整个事业就此腾飞。”
“也许你该用双手托着它。”
玛丽·安妮心神不安。
“《无处无事不搞砸》,这首歌将给我们带来更多赞誉——”
花瓶从他手指间滑落,砸在地板上。
玛丽·安妮大步跳上前,但晚了。
花瓶碎成三块,躺在杰森脚边,未上釉的白边露了出来,粗糙,不规则,毫无艺术美感。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我想我能补好。”
玛丽·安妮说。
他想不出来该说什么好。
“我最尴尬的一次是和我妈在一起。”
玛丽·安妮说,“你看,我妈一直有种叫作布莱特氏病的慢性肾病。
当我还是个孩子时,她就一直去医院看病。
她总是不停对我唠叨,说她快死了,问我会不会为此感到难过,好像是我的过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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