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方向传来阵阵喝骂和哭声,让周青峰又有点不太敢去。
“扁毛,扁毛,快醒醒,街头那边似乎有人在行凶作恶。”
周青峰跑回书屋朝鸟架上的傀儡鸟大喊。
傀儡鸟抬起耷拉的眼皮瞄了瞄周青峰,懒洋洋地说道:“扁毛是大小姐喊的,你不许喊。”
“那你主人喊你什么?”
“他……他就喊‘喂’。”
脑门黑线……周青峰撇嘴道:“这还不如喊‘扁毛’呢。”
“是啊,大小姐还给我取名字,主人连名字都不给我取。
所以扁毛我赚的钱统统都给大小姐花。”
傀儡鸟一副赤胆忠心。
“呃……先不谈这个。”
周青峰晃晃脑袋,“我听到有人在街头哭喊,还有人在叫骂。
你不去看看吗?”
‘扁毛’又耷拉下眼皮,懒懒说道:“这事天天有,我才不管。”
“路见不平,难道不应该拔刀相助?若是有人遇害,你良心过得去吗?”
“我又没良心。”
诶,说的是哦。
这傀儡鸟哪来的良心?
‘扁毛’继续说道:“小无赖,你若是要去行侠仗义,我可以把店门的门栓借给你。
不要来烦我了。”
说完它就蹲在鸟架上,再不言语。
周青峰从店门后摸出一根溜光笨重的门栓,再看看门外街头那片淡紫色的机缘光彩,一咬牙就走了过去——也没几步路,喝骂和哭声就变成极为清晰。
虽然天色黑暗,不过街边有火把照明,依稀看见是个踉踉跄跄的壮汉正在踹路边一户人家的房门。
壮汉骂骂咧咧,口齿不清,应该是喝醉了。
他力量颇大,已经将那房门的门栓踹断,房门都敞开大半。
不过房门内堆了些家具杂物,伴随一阵阵女子的呼救和孩儿的哭泣,可以想象房内的人正在死死抵住。
周青峰听了一会,大概明白这是有人在踹寡妇门。
踹门的壮汉满口污言秽语,骂屋内的妇人白日勾引他,又骂妇人定是想男人了,等着他来操。
屋内的妇人苦苦哀求,大喊救命。
不过这街道两侧至少几十户人家,全都装聋作哑,没一个吭声的。
只有周大爷拎着一条门栓站了出来,那团紫气就在醉酒壮汉上时隐时现。
看着房门即将被踹开,他抱着门栓鼓足勇气大喝一声,“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有种冲我来。”
周青峰也想过偷偷上去敲个闷棍,只是他现在太矮了。
而那个壮汉出乎意料的高,至少一米八。
他现在细胳膊细腿的上去敲一记,只怕回手就被人给打飞了,还是试试能不能喊几嗓子把对方吓唬走。
只是周青峰现在八岁的孩童,喊出的也是童稚之音。
那醉酒壮汉回头眯缝眼瞄了瞄,咧嘴骂道:“那来的屁崽子敢来管大爷的闲事?你也算有种?大爷我一拳能把你的屎都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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