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珵忙扶住她。
她抬眼看他,一张脸面若含樱,黑亮杏眼氤氤氲氲地含满了春色。
李青溦只是多站了一会儿,先开始是觉着浑身很热晕乎乎的。
未有几息,抬眼看眼前人,陆珵竟有四个之多。
她忙摇头想看清些,又险些将自己晃得栽在地上。
陆珵忙揽住她腰,转身将她放到一边的屏榻上。
他见她这样,心里已猜出几分。
他们二人同在一所屋内,挨得又如此之近。
她中了媚毒这般严重,他却好许多,想也不单单是紫述香的原因,再想她久待之地,只是那香案前,定是有先前香料相杂糅的原因。
如此歹计,自然是有守株待兔的意思,背后之人,同那楚娘子和王三郎脱不了干系。
陆珵身上燥热,连带着一双向来清润的眼神都几分黑熠,只想将此地为害之人统统拿下惩处。
只是不知这媚毒,对女子身体有没有妨害之处,应还是先找郎中来。
他正要起身,一把柔弱无骨的细手勾到他腰带上。
陆珵腰带上悬挂的几枚碧玺珠珊珊一响。
四目相对,她琼珠莹脸,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热,好热啊。
我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今日灌了风着了风寒?”
陆珵抿紧唇:“不是。
你先在这坐着不要走动,我去叫郎中。”
李青溦说到底说到底只是刚刚及笄,如何经过这样的事?她只觉着是从骨子缝里烧起来的火,叫她又热又痒,一时比一时难受。
平日里引以为傲的理智直接被笼成了一把香灰,连话都有些听不清。
她触到他身上冰凉的银丝腰带,牢牢一拽,“我不要郎中,我只想要你。”
他身侧就是梨花木的榻桌,陆珵怕她碰着,冷不丁被她拽倒在塌上。
“热,很热”
她娇音萦萦,身上灼的吓人,整个人柔弱无骨地贴在他身上,似是芍药花泥做成的。
陆珵脖颈微硌,是她耳上那粒小小的珍珠耳环。
它硌在他脖颈处,却更像一粒石子硌在他心口上,带动他的心脏在小小的心室丁丁作响。
他浑身肌肉紧绷,神色微暗:“你不放开我,只会更热。”
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心爱之人在面前可以坐怀不乱。
如果能做到,只能是圣人。
陆珵是君子,不是圣人。
但他们之间横亘的东西过多,今日不是时机,他自也不会趁人之危。
他不再看她,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她手腕,他漆黑的眼下微微发红,神色却仍沉静:“你别乱动,我去外头叫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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