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们先辈猎过的龙。”
涅子指着一只张着嘴的帆龙道,“这就是弄伤你们的那种。”
说着说着,突然安静下来,好像跌进了回忆之中……
从画中可以看出绘画者具有非凡的艺术才能,但洞穴壁画的创作显然是为了某种更为实际的用途。
这些岩画并非画在山洞的前端,而是在人迹罕至的山洞深处,最黑暗、最危险的地方。
而且这些画往往相互重叠,显然,画家在绘制它们时,并没想到要把自己的作品保存下来。
看着沉默的涅子,嘲风思索着,这些腾格里部落的先人画家跑到山洞深处,把他们狩猎的动物尽可能逼真地绘制出来,说不定是出于这样一种执念:他们想要使自己得到某种魔力。
或许这就是涅子奇异能力的来源?
可这不便问起。
接下来,三人一路都久久无语,漆黑的小道蜿蜒曲折,片刻后竟到了后山。
原来此山内的洞穴都是溶洞,彼此相通。
嘲风暗忖。
穿过茂密的灌木丛,一行人悄声拐进涅子的居所,涅子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行头,塞给嘲风,低声道:“公子,下了山,一路往东南,便可……”
“便可找到番人?还是怎么样?”
洞内暗处,一道阴冷尚还稚嫩的声音响起。
“姐,你为何要救细作?”
诃黎胥全身披挂,提着战斧站了起来,黑水银般的眸中燃烧着炽烈的怒火。
门口传来阵阵杂音,卫队已经将此地团团围住了。
只是慑于巫师的威严,众人都不敢进洞。
“胥。”
涅子脸上掠过一丝诧异和失望,她没料到卫队会这么快发现她带走了人犯,但她很快平复了心绪,道,“他们不是番人的细作,你误会他们了,其实……”
“如果是呢?如果是呢?”
胥子打断了姐姐的解释,情绪十分激动,尖声道,“细作如此诡异,什么都不肯说!
就这么放走,铁帅绝不同意!
要是他们暴露了我们的居所,引来番人,那又赖谁!”
指着嘲风,胥子颤声又补上一句,“你忘记阿爸阿妈是怎么死的吗?”
话没说完,涅子右手扬起,“啪!”
猛甩了他一个耳光!
胥子被扇得一个趔趄,捂着半张脸目瞪口呆。
“你!”
涅子泣不成声,“你胡说什么?你又知道什么?!
那时候你才是个婴儿,要不是因为我们,阿妈说不定能躲过去!”
这是第几次打她视作全部希望的弟弟?好像是第一次。
涅子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做什么都是为了阿爸阿妈的天灵,为了部落!”
胥子没见过姐姐如此暴怒的样子,沉重的威严压迫得人难以喘息,洞里仿佛再也呼吸不到空气,他的脸唰地涨得通红,哑声嘶吼:“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何德何能,值得你屡次甘犯险境?就比我们还重要吗?”
这一吼,吼得细石轻颤,他越过涅子,伸手拉住嘲风,大喊道:“今日你们不说清楚,别想迈出这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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