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的监护器“滴……”的一声长鸣,云想眼角流下一行清泪。
恨吗?恨啊!
悔吗?悔啊!
恨自己眼瞎,这么多年竟没看出这个人的本质。
更后悔自己轻易入了小白花的戏,看到发过来的图片和聊天记录,自己没能控制好情绪,拔了输液的针头,飞奔回家,边跟闺蜜吐槽边喝了二两小酒儿。
“头孢就酒,小命儿没有,这是有多想不开啊。”
云想听出了医生的恨铁不成钢,但这不是事实啊,想辩解又发不出声,只有在心里大喊:
“我没有,我不会,我也不可能去为了这个人渣殉情,我只是忘了自己输的液体里有头孢了,更不该由着自己的性子,吐到槽点边喝两口……”
当然,无论云想心里喊得多大声,急救台上的医护人员都听不见,只能遗憾的摇摇头,还这么年轻啊。
“得,又一个死不甘心的,啧啧啧,死亡记录是殉情啊,殉情还有心不甘情不愿的?我也是活久见了!”
云想顺着声音看去,只看到一个穿着大红袍的男子,唇红齿白,墨发如瀑,正一副看热闹的劲头儿看着自己。
云想飘过去,对,就是飘,这时候云想就是脑子再慢也明白自己成了阿飘。
云想飘到红袍前面问:“你谁呀?既然我死了都能看到你,那你也是鬼了?”
红袍男子嫌弃的后退了几步说:“你这是喝了多少啊?怎么魂魄里都带着酒味儿?”
说着用手一挥,不知道手里抛出个什么玩意儿,云想只觉得自己一顿,随后觉得自己的身体更轻了,好吧,没有身体,是自己魂魄体更轻了。
红袍男子收起自己挥出的玩意儿,皱着眉头说:“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清魄剂,给你这个醉鬼用去了一大半,罢了,算本大使今日行善了,否则让白无常那斯知道本尊带个醉鬼,又得笑话很久。莫要多说了,走吧。”
“白无常?鬼差?难道你是黑无常?不是,看你也不像啊?你到底是谁?不说清楚我不会跟你走的!”
云想的倔劲儿也上了来,什么跟什么呀,上来连个名字都不报,就想带她走,当她是三岁儿童呢?好吧,她现在还不如三岁儿童呢。
红袍男子来了兴致:“哟,还知道黑白无常呢?相信你是殉情了,死之前都打听好了,知道本大使会来接你是吧?”
云想被气着了:“是啊,不但知道黑白无常来接,还知道黑无常穿黑衣,白无常穿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