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
梁泽掂着文件袋,眼神一亮,似有新的盘算,“是不是也可以拿来给马德文表忠心?”
“什么意思?”
“纳来哈这事过后,马德文明显不让我近身参与业务的事情了。
我如今在金蝶,还不如他身边的张猴受捧。
但现在有了这份东西,我可以交给马德文,告诉他,我替他抹去了档案里的不利部分。
他是生意人,黑白两道通吃,留下的四年牢饭的案底,一定是他的心头大痛。
如果这个时候,能为他解决这个事,我在金蝶的价值,不就能体现出来了吗?”
“威龙.......”
曹建德定定然看着眼前人,眸色缥缈而不可探,“你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工于心计的?”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梁泽咧嘴笑了笑,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师父,这难道不好吗?”
“看来是我多思了。”
曹建德不知该怎么形容现下的心境,一方面,他希望眼前人做到真正的“无情”
,尤其是对陈东实,可当真听到他毫无情绪地讲述自己怀疑陈东实与马德文有染、分析马德文优劣利弊、如何在马德文面前承欢讨巧,他竟觉得,是自己低估他的用心了。
“师父你放心,”
梁泽仿佛看穿了曹建德的心思,从容有度地说:“我说过,我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东实。
当然,我也会尽全力不辜负您和组织的栽培。”
这样的客套话,他从前从不会说。
如今也说得如鱼得水,看来在马德文面前,他没少学商场交际那一套,面子工程上总是滴水不漏。
“威龙,”
曹建德拉起他的手,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手背,“我肯叫你一声威龙,是因为无论你换了多少身份,你在我面前都还是那个一腔热血的毛头小子。
你和陈东实的事,是我们对不住你,你是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我怕你重蹈覆辙,才会不厌其烦地告诉你让你离他远一点。
你别忘了,你这条腿当初是为谁折的,你这条命,又是差点因为什么没的........”
“师父的话,我铭记于心。”
梁泽微微鞠了一躬,有风吹进,似将全身气血都吹活了一般,整个胸腔燃起跌宕的隐火,“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师父,这个我在课本上读过。”
第39章
入春后的乌兰巴托冬寒料峭,还没全然拂去蜡月的陈雪。
马路两旁的主枝干被捆上了拇指粗的麻绳,每天清早日落都有专人负责看守。
陈东实把车停靠在路边,手里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烟。
半个小时前,他刚送完肖楠和童童进托教班——没错,陈东实打算让童童留在自己身边读书。
等了半小时,女人牵着孩子走了出来,满脸的愠色,看着不大爽朗。
陈东实没来得及问,便听肖楠破口大骂:“什么狗屁世道,这破地方不来也罢!
想着谁还乐意读这破早托。”
(第2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