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睨了淮安王一眼:“这就是你们老谢家的命!”
拜别了父母,谢蕴如释重负,愧疚之却感渐渐漫上心头。
去西北,还有一个原因。
他瞒过了父母,也瞒过了其余所有人——
他对不该动心的人动了心。
或许西北的风霜经年,能帮他压下那些芜杂的、见不得人的念头。
回到院中,谢蕴正要推门而入,却有一女子在他面前直直跪下。
正是春袖。
她面上既焦急、又有几分期许:“奴婢有事,有事要求世子殿下。”
“站起来说话。”
“不……”
春袖喃喃道:“奴婢知晓此事或许会让世子为难,唯有行此大礼才能稍减心中愧疚,请世子允许奴婢跪着说话。”
谢蕴面上不辨喜怒:“罢了,你说吧。”
“奴婢……”
春袖想起洛书的嘱咐,鼓起了全部的勇气:“方才听说世子要去西北劳军,请世子带上奴婢一起,奴婢的族亲全部在西北,奴婢想见他们一面。”
谢蕴望着春袖,眸中明灭不定。
“你究竟是什么人?”
亲族们在西北,自己却被卖作了奴婢。
除了亲人把她卖掉以外,还有一种更大的可能——
她是某个官员的后代。
而那个官员恰巧犯了大错,家中男子被判流放戍边,女子沦落为奴籍被发卖。
春袖只犹豫了一瞬,就选择实话实说:“奴婢乃是……前江南御史叶大人之女。”
她顿了顿:“宫中的皇贵妃是我的嫡母。”
这个身份对别人来说是烫手山芋,但对淮安王府可未必。
而这些日子,世子的言行举止被她看在眼里,更让她原本死寂之心生出一缕希望。
春袖鼓起全部的勇气,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此案或许您也有所耳闻,父亲是冤枉的,他从未贪污过一两银子!”
“奴婢不求世子主持公道,只求世子去西北时捎上奴婢,让奴婢与叔伯兄长们见上一面。”
说完,她连着磕了几个头,额角眼见着红了。
谢蕴沉吟了半晌,忽然问道:“你方才说,你父亲是被冤枉的。”
“是!”
“当年的陈太师也是为了你父亲抗辩,而被褫夺官身、贬为平民。”
“……是!”
“你起来。
自去收拾行囊吧。”
“多谢世子。”
春袖愿望既遂,简直欣喜到极点,险些哭了出来。
岂料,更大的惊喜还藏在后面。
“当年叶大人的旧案,我会派人去查清。
若你所说为真,或迟或早,会还叶大人和陈太师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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