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顺臣再也躺不住了,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子,敲开了管家三爷的门,他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对管家三爷交代了几声,转身就去找那华。
朦朦月色中,管家从马房牵出两匹马,交给了姬顺臣和那华,然后匆匆地穿过了前院,打开了姬家大院的头门。
管家打开门后,没想到门外闷头冲进一个人来,顺着门扇的开势夺门而入,吓得他差点失声,仔细一看,竟是六姐的女婿木匠师傅。
“你————你怎么半————半夜跑回来了?”
管家三爷推着木匠的肩膀,惊讶地问。
可能由于赶了很久的夜路,他连叫门的气力都没有了,木匠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抱着肚子,仰头张口,气喘吁吁,一时说不出话来
尽管月色朦胧,几步开外还能看得清楚,后面牵马跟上来的姬顺臣见状大吃一惊,这不就是他们要飞马去找的木匠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姬顺臣把马缰塞给那华,几步就奔到门口,迫不及待地问:“你怎么半夜跑回来了,出了什么事?”
“老,老九上吊了!
有人要我,要我去给他打,打棺材!”
木匠结结巴巴地说。
“老九是谁?他上吊关你什么事?”
管家见木匠不够气力,这个老九他知道些情况,所以连忙替木匠做了应答。
“哦。
老九是陈家庄算命的陈老先生,此人年老孤身,幼时读过几年私塾,常走街串村替人算命,赚些零碎糊口,在咱这十里八村算是有些名气。
顺臣啊,木匠怕是跑得撑不住了,快快扶进去招呼。”
姬顺臣搀起木匠,老管家关了头门,那华拴了马匹,四人回到管家房中,安顿木匠上炕躺好,管家端来茶水让木匠喝了,歇了片刻,木匠才缓过了些气力。
“给您添麻烦了,谢过四少爷好心收留我们一家!”
木匠坐起来抱拳说道。
“六姐和我亲如姐妹,咱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听说你和康家老四私交甚好,我正要连夜去找你问些事情,没想到你突然回来了。”
“关系是非常好,可惜他也命薄,得重病死掉了,四少爷尽管问吧!”
“哦,不急,不急!
老九上吊死了打棺材,你也不用这么急么,何故半夜赶回?”
“老九孤身,前日我们还打过招呼,他死得蹊跷,我是怕呀,他这个棺材我不敢去打,请我去的老九的七侄不地道啊,我怕其中有诈!”
“七侄是谁?你们打过交道?他怎么会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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