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轻离当即跟炸了毛的五彩大雉鸡一样连扇带跳地往后退,跟躲挑大粪撞上来的一样躲得鸡飞狗跳。
他火速撤退,边后退边快速脱了身上的羊毛大衣嫌恶地往旁边一丢!
梁茶原本也还能控制住自己,看对方慌不择路的模样,又暗暗在心里嚣张起来,作势又几步靠近,佯装要吐,生生把人吓跑了三尺远。
他心里吐槽:呵,臭有钱人,你恶心我我也恶心恶心你!
谁怕谁啊!
“我……呕……我又要吐了!”
梁茶装腔作调地苦着一张脸摇摇晃晃地学丧尸似的步伐向前靠近。
商轻离几乎怕了这脏鬼了,转身就对驾驶座的助理怒吼:“还不快把车开过来!”
梁茶看他这衰样,装了一半,忍不住伸手随便擦着嘴暗戳戳偷笑。
商轻离回头的时候恰好捕捉到了这一幕,当即前因后果想清,出离愤怒了。
梁茶乐极生悲,对上对方阴恻恻的眼神后,当即脸色惨白,转身就要跑。
商轻离哪里还给他机会,上前狠狠一把将人的手死死攥住,阴沉着一张脸,连拖带拽地将人直接拖到了路边,打开门将人囫囵塞了进去!
再怒气冲冲地坐进去,哪里发现那梁茶看着木讷,却求生欲上线,误打误撞地竟然就开了另一侧的车门,滑不溜秋地就钻了出去!
商轻离瞪大眼睛,呆了一瞬,紧接着伸手去抓,抓了个空!
他匆忙从车里出来,却看到已经一路撒丫子狂奔的梁茶已经彻底变成了残影。
“操!”
他气得胸腔里燃起了一簇一簇的熊熊烈火,抬起手简直一时失了声,半晌怒得转身一脚狠狠踹上车门!
梁茶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全力加速往前奔,他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跑得快,高中的时候拿过全省中学生马拉松长跑冠军。
等他跑了好几里,可算彻底把人甩了,这才靠在地铁站门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车站门口迎来走往的人凡是走过都要盯着他看上好几眼。
梁茶有些尴尬地转身在旁边的玻璃上照着自己伸手理了理衣领,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死攥着那根冰糖葫芦呢,而他跑地太急,汗水蒸发,导致现在脑袋上冒着肉眼可见的白烟,而额头上贴着的纱布也散了两处,掀开了大半,在寒风中招摇着……
他顿觉丢人,下意识忙局促地收拾自己的纱布,就着原来已经不粘了的医用胶带又按了回去,余光来回地注意身边路过的人,下意识背对着路人。
好在他手紧,买的药也一直放在背包里没弄丢,回去可以重新再上药。
梁茶伸手拍了拍包里某处厚实的那沓钱,心里安心了许多,直接进了附近的银行自助机,把钱存进了卡里。
比他一开始估摸的还多,竟然有一万三!
梁茶顿时感觉喜滋滋的,丢了的工作也没那么心疼了。
他存好钱,绕路去菜市场,大手笔地割了半斤猪肉,买了点上海青,心情愉快地薄开冰糖葫芦的保鲜膜,正要张嘴吃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转头找了一个豆腐摊子旁边的水龙头,凑过去就着冰凉的自来水漱了好一会儿的口,这才勉强觉得神清气爽,谢了老板娘,又划了一块老豆腐带上。
这才志得意满地咬了一口糖葫芦,拎着菜,踩着一路泥泞和碎雪,咯嘣碎地响得很悦耳,径直往他租的老小区的地下室走去。
这地下室很黑,被房东分成四室,梁茶那间不只有靠近顶部的墙边有个小窗户,还安了抽油烟的抽风机。
地下室的一间也很窄□□仄,进门后里面只有一张铁网单人床,一张破沙发,一张瘸脚桌和几把塑料凳子。
其他大多东西都是靠墙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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