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噩梦如此真实而强烈,她几乎可以看到罗曼用蘸着红色液体的棒子在她肚子描绘。
罗斯玛丽恨恨地用肥皂搓洗身体,虽说凯有最棒的动机这么做,因为他想生宝宝,而他也确实喝了一样多的酒;但她觉得再怎么冠冕堂皇的动机、喝再多的酒,凯都不该在她不省人事时占有她,或任何他应该珍惜的事物。
罗斯玛丽烦乱地回顾过去几周和数个月,觉得应该有些征兆被忽略掉了,那是他对她的情淡爱弛,或心口不一的征兆。
凯是演员,有人能分辨出戏子的真情与假意吗?
也许她得多冲几次澡,才能涤净这些思绪。
罗斯玛丽关掉水,用双手压挤滴水的头发。
她在出门购物途中,按了卡斯特韦特家的门铃,归还布丁杯。
“你喜欢吗,亲爱的?”
米妮问道,“我觉得我放了太多可可酒了。”
“很好吃。”
罗斯玛丽说,“你一定得把食谱给我。”
“那是一定要的。
你要去市场吗?能不能帮我一点小忙?买六颗鸡蛋和一小罐三咖速溶咖啡,我稍后再给你钱。
我最讨厌为一两样东西出门了,你不会吗?”
现在她和凯之间有了距离,但凯似乎毫无所觉。
他的戏十一月一日就要排演了,剧名是《我可认识你》。
凯花了很多时间研究自己的角色、练习角色需要用的拐杖和腿部支架,还亲自到剧本发生地布朗克斯的高桥区造访。
他们跟朋友吃晚饭的次数多过两人独处;没有朋友一起吃饭时,尽谈些不疼不痒的事,如家具、随时会结束的罢工和世界职业棒球大赛。
他们去看了一场新音乐剧的预演,以及一部新电影的拍摄,参加了一位朋友的金属结构展开幕派对。
凯似乎从不正眼瞧她,总是在读剧本、看电视或看别人。
他在罗斯玛丽上床前便就寝了,某天晚上,凯跑到卡斯特韦特家去听罗曼讲剧场的故事,她则待在公寓里看电视上播的《甜姐儿》。
“你不觉得我们该谈一谈吗?”
第二天早晨早餐时罗斯玛丽说。
“谈什么?”
她看着凯,他似乎真的不知情:“我们之前谈的事。”
她说。
“什么意思?”
“你都不正眼看我的这件事。”
“你在说什么?我有看你啊。”
“你没有。”
“我有。
亲爱的,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算了。”
“不行,别那样说。
(第3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