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说:「程善,黑伞不能救你,只有朕才能救你。
」
他靠过身来,想要拿那把黑伞。
我摇摇头说:「应如意,你也不能救我,因为你救不了你自己。
」
我言罢,从右手袖口中又伸出一只手,像蛇一样盘过应如意的脖颈,然后狠狠捏住他的面庞。
我看到应如意眼里的惊惧在像洪水一样流过,下一刻就是他的整个头颅像泄了气的皮囊一样瘫软下去。
这是温良借给我的手。
这是我特意为了应如意准备的极致盛宴。
我笑着说:「这下,你永生啦。
」
那手像软泥一样疯狂地倾泻进应如意空空如也的头颅里,我的袖口有如一团乱根般窜出皮肉向应如意身体涌去。
他的头又饱满起来,恢复了原来的面目。
我说:「让你把头嵌进这么小的地方,委屈你了前辈。
这右手,你随意取用。
」
这一刻跟我说话的,是拿了应如意皮囊的温良。
温良摆了摆自己的右手说:「不用了,我拿回了自己的右臂,要你的右手有何用?」
我说:「那好,前辈,愿你善待这天下。
」温良笑而不答。
过了半晌,他说:「也愿天下善待我。
」
他开门走出,大声道:「反贼程善已被就地正法!
」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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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修好自己的时候,已是满头银发。
我从皇宫离开时,温良说可以让我尽享荣华。
我说不了,已经
累了。
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没有亲人,没有自己。
只有明彩的画,我留着。
还有一块墨色的玉玦,像是太极的一边。
这是家传的古玉。
除此之外,皆无。
我背着明彩的画卷走着,走在当年经过的山路上。
又遇见同一
伙山贼,也还是那个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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