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好棺材,就会把她放到里面去。
那以后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说起棺材来。
我看见前面一片黑暗,又飞旋着离开,于是我叫道:“她在里面,你要把棺材钉死吗?卡什,卡什,卡什!”
我被关在屯粮的仓里,新做的门重得我推不开,门关上后我透不过来气,因为里面的老鼠正要把所有的气吸光。
我说:“卡什,你要在棺材上钉上钉子吗?把它钉死?钉得死死的?”
俺爹走来走去,他的影子也晃来晃去,在卡什上方,在锯子和该死的木板上边,上上下下地晃动。
杜薇·德尔说过,我们会弄点香蕉来吃。
在橱窗玻璃后面,红彤彤的小火车停在轨道上。
火车奔跑起来的时候,铁轨会忽明忽暗。
俺爹说过面粉、白糖和咖啡太花钱了。
因为我是个乡下孩子,因为——唉——有好多孩子在城里还骑自行车呢。
干吗成了乡下孩子,面粉、白糖和咖啡就很贵呢?“你吃香蕉不也行吗?”
香蕉没有了,吃光了。
一根不剩。
什么时候火车才能再次跑在铁轨上忽闪忽亮?“爹,为什么我不是个城里的孩子?”
我说过是上帝造了我,我可没有跟上帝说过要把我造在乡下。
要是上帝能造出火车,干吗不把所有的孩子都造在城里呢,考虑到面粉、白糖和咖啡的缘故?“你吃香蕉不也行吗?”
俺爹走来走去,他的影子也晃来晃去。
那不是她。
我刚才在那儿瞧过的,看清了的。
我原以为是她,其实不是。
那不是俺娘。
别人躺进她的床又拉上被子的时候,俺娘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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