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这只河童对我的照顾赶得上巴戈。
但在河童国最令人难忘的,是一个叫托克的河童讲给我听的事。
托克是河童中的诗人,他也留着长发,这一点跟我们人类中的诗人没什么不同。
我常会到托克家去解解闷。
那间窄小的屋子里,托克总是摆着不少高山植物的盆景,他写写诗,抽抽烟,日子过得悠哉游哉。
屋子角落里,一直有只雌河童(托克奉行自由恋爱,所以他没有娶妻)在搞搞编织之类。
托克一看到我来,总是微笑着(不过河童的微笑可不太让人受用,至少我在开始的时候,反倒感到可怕)说道:
“哎呀,欢迎!
快坐那椅子上吧!”
托克经常谈论河童的生活与河童的艺术。
他固执地认为:普通河童的生活,其实是最为荒唐愚蠢的。
共同生活的亲子、夫妇、兄弟姐妹,都是以相互折磨为自己唯一的乐趣。
特别是他们的家庭制度,更是荒唐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有一次他手指窗外唾骂道:“你瞧!
那边那个蠢货!”
这时窗外的街上,正走着一只上气不接下气的年轻河童,他把七八只河童吊在脖子周围,有雌有雄,里头一两只像是他的父母。
然而我却很佩服那只年轻河童的牺牲精神,于是反唇相讥,赞扬了年轻河童的坚强意志。
“哼,你在这个国家里也已经有公民资格啦。
……我倒想问问,你是社会主义者吗?”
我自然回答说:“Qua。”
(这在河童的语言里表示“对”
的意思)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