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面前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子,在楼下人来人往的地方用胳膊肘捂住眼睛痛哭起来。
「别难过,」蒋校长说:「刚才我都听到了。
你做得非常好。
」
什么?蔡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透过迷蒙泪眼,他看到蒋校长欣喜地笑着:「你走出第一步了,真棒!
」
「我……」我嚷嚷,还推了别人。
「没关系的,」蒋校长说:「没关系的。
」她轻轻地重复着这句话,使蔡军愈演愈烈地痛哭着。
他从她的肢体语言看出,她很想给他一个拥抱,蔡军此刻却觉得他还真是需要这样一个拥抱。
他不顾一切地投入了蒋校长怀中。
这个拥抱使他想起「那件事」发生之前,他从老师和母亲那里获得的毫无芥蒂的拥抱,是温暖的,治愈的。
蔡军第一天没能回到教室里,他在车里哭了个够才回家。
这一天妻子加班回来得很晚,也没提「生孩子」的事,让他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他又鼓起勇气回到幼儿园,找到昨天被推的女孩:「昨天真对不起。
」
女孩说:「我也很对不起,我没经过你允许就拉了你的手。
」
「我也很对不起,我也朝你吼了。
」一起玩的男人也凑过来说。
「咱们还能一起玩吗?」
蔡军没想到事情这样简单就过去了。
大家的态度都在告诉他:「事情已经过去了,真的没关系。
」他也终于又投入到了忘乎所以的游戏中。
但离开幼儿园,一切还在继续。
第二天回到家时,妻子又开始了。
「我听老刘说你请假了?你干什么去了?」她插着腰,咄咄逼人。
「有点私事,我得去办办。
」蔡军嗫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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