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淮安,有一个名叫刘翠翠的民家女子,天生聪颖,懂诗书,父母也很开明,没有违背她的志趣,而是允许她上学读书。
在她的同学中有个叫金定的男孩子,与翠翠同岁,也生得聪明秀美,温文尔雅。
同学们常常开他俩的玩笑,说:“你们年龄一般大小,应当结为夫妻啊。”
两人虽然嘴里不说,但是心里也如此默许自认。
金定还曾做了一首诗赠给翠翠:
十二阑干七宝台,春风到处艳阳开。
东园桃树西园柳,何不移教一处栽?
翠翠依韵和了一首:
平生每恨祝英台,凄抱何为不肯开?
我愿东君勤用意,早移花树向阳栽。
不多久,翠翠的年龄一天比一天大,就没有再去学校。
到她十六岁的时候,父母打算为她说一门亲事,翠翠知道后很是伤心,哭哭啼啼地连饭也不肯吃。
再三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却也不肯说出来,直到拖了很久才说:“如果定亲的话,一定要是金家的儿子金定。
我在心里早已经默许了他,如果父母不允,那我即使是死,也绝不嫁给其他人。”
迫不得已,父母只好顺从了女儿。
只是两家相比较来说,刘家富裕而金家贫困,虽说金家儿子金定生得聪明俊秀,但终究是门不当户不对。
正因如此,等到媒婆到金家一说,金家父母便以家境贫寒来推托,说是自己的儿子配不上刘家小姐。
媒婆说:“刘家那女儿翠翠,一心想要嫁给您金家儿子金定,刘家父母也已经同意了,这时候你们若是再用贫穷来推托,那可就辜负了翠翠的一片真情,也错失了这大好姻缘啊。
现在你们不如这样回复他们:‘金定是贫寒人家的儿子,粗略地懂得一点诗书礼仪,贵府近日屈尊前来提亲,我们又怎么敢有所不从呢?只不过舍下一向简陋贫贱,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若是要求取聘礼、嫁妆等,恐怕无从筹措。
’他们出于对女儿的疼爱缘故,应该是不会与你们计较的。”
金家听了之后,觉得有理,便接受了媒婆的建议。
接着,媒婆就把这番话向刘家进行了回报,刘家父母听后果然说:“谈婚论嫁以财产多少来讨论,是蛮夷之人的做法,我们在选择女婿的时候,一般是不考虑其他问题的。
只不过,金家贫穷生活拮据,我们家富裕,若是我家女儿嫁到他们家去,必定吃不了那份苦,所以不如让金生入赘到我家做个上门女婿。”
媒婆听了,又把刘家的意思传达给金家。
金家听后,十分高兴。
于是,他们就选择了一个良辰吉日成亲,凡是涉及币帛等财物,羔雁等聘礼,都是刘家女方准备。
当日过门拜堂后,夫妻相见,双方都欢喜得不得了!
这天晚上,翠翠便在枕头上作了一首《临江仙》赠给金生:
曾向书斋同笔砚,故人今作新人。
洞房花烛十分春!
汗沾蝴蝶粉,身惹麝香尘。
雨尤云浑未惯,枕边眉黛羞颦。
轻怜痛惜莫嫌频。
愿郎从此始,日近日相亲。
作完后,翠翠又请金生接着酬和,于是金生便依韵和了一阕:
记得书斋同讲习,新人不是他人。
扁舟来访武陵春,仙居邻紫府,人世隔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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