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显出偏袒,招任何一方面的不快。
晓荷从太太的脸色和语声去判断,知道她不会马上作“总攻击”
,搭讪着说:“真的,我真不放心高第!”
“瑞丰!”
大赤包马上来了主意:“你帮帮忙,有合适的人给她介绍一个!”
瑞丰受宠若惊的,脸上象打了个闪似的,忽然的一亮:“我一定帮忙!
一定!”
说完,他开始去检查他的脑子,颇想能马上找到一两位合适的女婿,送交大赤包审核备案。
同时,他心里说:“嘿!
假若我能作大媒!
给冠家!
给冠家!”
也许是因为太慌促吧,他竟目没能马上想起配作冠家女婿的“举子”
来。
他改了话,以免老楞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怎么?府上也……”
晓荷也皱了皱眉,知道这是轮到他该表示同情与关切的时候了。
“提起来话长得很!”
瑞丰的小干脸上居然有点湿润的意思,象脸的全部都会落泪似的。
“闲谈!
闲谈!
我反正不会拉老婆舌头!”
晓荷急于要听听祁家的争斗经过。
凭良心说,瑞丰实在没有什么委屈可诉。
可是,他必须说出点委屈来,以便表示自己是怎样的大仁大义;假若没有真的,他也须“创作”
出一些实事。
一个贤人若是甘心受苦难而一声不出,一个凡人就必须说出自己的苦难,以便自居为贤人。
吸着刚泡来的香茶,他象个受气的媳妇回到娘家来似的,诉说着祁家四代的罪状。
最后,他提到已经不能再住在家里,因为大哥瑞宣与大嫂都压迫着他教他分家。
这,分明是个十成十的谎言,可是为得别人的同情,谎言是必须用的工具。
晓荷很同情瑞丰,而不便给他出什么主意,因为一出主意便有非实际去帮忙不可的危险。
最使他满意的倒是听到祁家人的不大和睦,他的心就更宽绰了一些,而把自己家事的纠纷看成了事有必至,理有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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