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道。
安柔没吱声。
我从被子里爬出来，气愤道：「你怎么还不睡觉。
」
意外地，安柔的表情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反而很沉重。
她思索了很久，才开口：
「瑶瑶，我刚才突然想起来，过年了。
」
「剧情进展到四十章了……」
我顷刻间懂了她的意思，呼吸都停滞了。
书里，安瑶惨死于第四十章，过年后的半个月。
时间，快要到了。
卧底内陷入了寂静。
仿佛死亡的交响乐开始鸣奏，我眼前有些眩晕。
但很快，我找回了思绪。
「没事的，我们已经改变了这么多剧情，祁彦没理由再来杀我。
」
不知道祁夜做了什么，祁彦在祁父那已经失了宠，他爸爸甚至把他送到了国外读大学。
他不会回来了。
安柔有些不安地握住了我的手，喃喃道：「对，已经改变了剧情。
」
她的酒没有彻底清醒，倒在我身边，眼神迷离。
「瑶瑶，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
「剧情没有改变，我看着自己被虐身虐心，而你死在我面前，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
「我恨不得杀了他，却只能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地跟他相亲相爱……」
安柔缓缓垂下了眼皮，睡着了。
我把被子替她掖好，和她一起躺下。
虚空中的系统似乎小了一圈，一小团光团虚弱地飘浮着。
我看着它，轻声道：「你还想做什么？」
系统跳跃了一下，没有回话。
隔着虚空，我们久久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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