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贵女不在话下,浴池加入香料,衣服被帛全以香熏蒸过,即使是堂堂男子汉,亦身佩香囊。更有甚者是说话前先含嚼“沉麝”,可令开口时香从口出。在这种风气下,用香的优劣,变成了判别品味高低的其中之一的标准。
弓谋赞叹道:“范爷见微知着。此香名‘情香’,部分原料产自岭南,部分是经南海诸国的商船运送至广州,包括没药、苏合、安息香、迷迭、兜纳、白附子、薰陆和郁金等,配合原地出产的鸡舌香、沉香、藿香,依特别丹方调制,便成‘情香’,此为香家的独门配方,每能生奇效,更是防不胜防。”
又道:“萍恩是‘翠翘八美’里数一数二的媚术高手,今夜专用来对付范爷,故我使了点小手法,教她没有下手的机会。哈!我原本以为太医是死定了,现在当然是另一个想法。真想不到呵!还以为范爷远在高原之上,忽然又来到我身边。”
龙鹰一怔道:“难道闵玄清的想见我并无其事吗?”
弓谋道:“是确有其事。符兄弟已成香霸他们最为之头疼的人物,他着我去知会潘奇秀时,我尚没有多大感觉,因这种嚣狂态度乃他一贯作风。岂知潘奇秀……范爷晓得潘奇秀查实是香霸的堂兄弟吗?”
龙鹰笑道:“他本名叫香文,对吧!”
弓谋恍然大悟,道:“难怪!原来你们早清楚他的底细。”
龙鹰道:“他们在楼内何处,是否还有杨清仁在呢?”
弓谋叹道:“只这句话,听得弓某心花怒放,我最担心的事不复存在,一切尽在范爷掌握中。哈!叫惯范爷,怎都改不了口。说回香文,他听到符兄弟指名道姓的要见他,立告脸色剧变,顾不得招呼梁王,藉辞与香霸溜了出去商议,回来后再和杨清仁交头接耳几句后,便着我去请符兄弟。”
又道:“他们所在的‘沧浪园’,是比‘四厢’更高一级的贵宾厅,独此一座,为众厢之首,位处‘翘轩’中央的位置,其他三十座厢堂如拱月的星辰。”
龙鹰怕站得太久,会惹人思疑,道:“我们边走边说如何?”
弓谋道:“今晚是最佳和范爷密谈的机会,因宾客太多,人人忙得昏天昏地,哪有闲情去理会其他事。当我向香文传话时,八美之首的荞菁正在唱曲,人人听得如痴如醉,故没留心我,只闵玄清有留神。香文和香霸离厅后,挥手召我过去,问我是哪个贵客来了,竟须惊动大老板?”
接着不解道:“她似乎在那一刻已猜到与范爷有关系,古怪至极点。”
龙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