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卧江子一愣,微微苦笑。
「狐狸的利牙,还真是不留情啊!
难道天外南海四族之间的争斗,你要做个旁观者?即使兽人族动荡、最後甚至会毁灭你也不在乎吗?」
锐利的目光直刺向卧江子。
「我脱离兽人族已久。
」换言之,兽人族的死活不干他的事。
「银狐,你好战的心没有蠢蠢欲动,是因为没有看得上眼的对手吗?」卧江子毫不闪避那犀利的目光,手掌朝上一翻,浮现出白城舆的形象,循循诱引道:「这个人,是高手。
」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忘红尘!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麽要追寻刺激……」银狐猛地住口,在那清澈眸光的注视下,恨恨地先移开了眼。
别开脸去。
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把一切世事都握在掌中的卧江子居然不明白!
不明白他为何追寻刺激的原因。
不明白他把所有压抑的情感,全都发泄在刀上的转移心情。
为什麽?卧江子明明凡事聪敏通透,不点则通,不言而明,却为何偏偏在这点上如此驽钝?简直可恨!
「卧江子,想当贤人自己去吧!
别拖我下水。
」
相对於银狐的忿忿不平,卧江子悠悠哉哉的朝他踱近,轻按住银狐的手。
注意到银狐的白耳敏感的动了动,卧江子温言道:
「拳头别握得那麽用力,你特地取酒来,不是爲了表演空手捏碎酒瓶的功夫给我看吧?」取过已有裂痕的酒瓶,卧江子口气迹近安抚:「当贤人时机太差,我还是安安份份当个闲人好了。
每日与你小酌谈天,岂不乐哉?」
银狐哪会听不出那安抚多过於真实的敷衍?忿忿甩开他手,拂袖而去。
「银狐,酒不喝了吗?」卧江子在身後讶问。
「一个优柔寡断的人,败了我的兴致。
」留下带刺的话,头也不回的,银白身影一下子闪入雨幕中,不见踪影。
卧江子见状不禁摇头:「这只狐狸,最近脾气怎麽越来越坏了。
是发生什麽事了吗?」望着滂沱雨势,卧江子拈起长指,专注凝神,久久,仍是不得不放弃:「还是看不透啊……」
关心则乱,卧江子心知肚明。
纵是世间最好的术士,一遇到关心之人亦无法平心达观。
但是,银狐……为何我看见你眼中有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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